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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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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彻夜长谈!什么知己难求!都让它们见孔大圣人去吧!

卢霜不悦地叉腰来到堂口,竖起长眉喝道:呸!你是何人?她极为敬重贺洗尘,听来人直呼其名,顿时观感直跌。

你!温展鹤看了她一眼便撇开眼睛,我不与你说话,我不找你!

脾气火爆的卢霜登时更加不满了,撸起袖子欺身上前:我偏要与你说话!

你你!温展鹤被逼得连连后退,他这人迂得很,也不敢去看横在眼前的水灵灵的手臂,卡在门槛那里进退两难,你这女子,蛮不讲理!

你要与我讲理我便与你讲理!你这书生,直呼苏先生之名,是为无礼,非请自入,是为无信,轻视女子,是为无能!你这无礼无信无能之人,有何道理可言?卢霜嘴巴似剪,一开一合干脆爽利,竟堵得温展鹤无话可说。

温展鹤没想到还没和贺洗尘说上话,便被拦在门口不得寸进,眼下又被一个小女子连番数落,脸皮红成了煮熟的大闸蟹。

我,我温展鹤那些之乎者也在肚子里翻滚,却偏偏找不出半个字呛回去。他们说话的档口,贺洗尘已经和老夫子走到这边,看他们(单方面被)呛得面红耳赤,老夫子刚想说话调解一下,却见温展鹤朝贺洗尘一拱手,脸色不忿:苏承佑,刚才是我失礼了。

贺洗尘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从善如流地回了个礼,不露一丝端倪。他稍加思索,便从记忆旮旯里找出这个人温展鹤,字端己,号湖山居士,一年前在洛阳一战成名,耿直傲气,与苏长青的关系不冷不热。

卢霜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利落地认了错,心里稍稍改观。

不过姑娘,在下绝对没有轻视你一说。温展鹤又转向卢霜,在下绝对不是那种人!他脸上闪过一丝郁闷,似乎在为对方把自己和那种看不起女人的孬货相提并论而不快。

哎,倒是我错怪你了。卢霜睁大了圆润的眼睛,捻着脸颊边的碎发直爽地说道,我口出无状,还请书生你见谅。

温展鹤被她闹了个大红脸,不禁后退一步撇开脸,显然是接不过话茬了。

小厮躲在门外的石柱后,见两人冰释前嫌,想起前些天在茶馆里听的话本,心里咯噔一下。

他娘的!这姑娘,不会是未来的七奶奶吧!

后院没什么精致的景致,闲暇时先生们会修修剪剪花草,学生将乱石垒成一圈,自娱自乐。墙角的野草被拔个干净,只有几朵小花幸免于难。贺洗尘把温展鹤请到后院相谈,四下僻静,他学着记忆中的苏长青文绉绉地问道:不知温兄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温展鹤却被噎得说不出话。不知为何,眼前这个苏长青端着文人的架子,却彬彬有礼得有些怪异。

苏承佑,废话我也不多说了,苏若渊是个好苗子,早晚会鲤跃龙门,但前提是寻得明师。温展鹤从来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一根肠子通到底。

你的学业早已荒废两年有余,难道还想拖累苏若渊不成?这句话却有些没底气,刚才他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以贺洗尘的水平,教个小童生绰绰有余。

贺洗尘挑了下眉,转眼就明白他的来意。

温兄的意思是,你就是明师?

温展鹤挺直了腰板:景隆三年的举人,还不够教你一个苏若渊?

哈哈哈,那倒不是。贺洗尘大笑,但区区一个苏若渊,怎敢劳温兄费心。

磨磨唧唧,爽快一点!

贺洗尘打量了一番这个横冲直撞的愣头青,感叹自己果然已经老了,对上年轻人的心直口快只想抚摸对方狗头。

温展鹤还想气势磅礴地与他杠上一番,却见原本长身而立的贺洗尘微微侧身,光影从他身后追来,衬得那人气质浑然不同,明明还是同样的站姿,却总能看出一二分闲散豁然的模样。

不如问问若渊的意见?

贺洗尘真诚地提了个建议。

温展鹤眉头一抽,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若说卢霜是直来直往的长_枪,那眼前这个瘦弱的教书先生却软绵绵似的,好像弹簧,把所有招式都给挡回去,让人难受得很。

行。

见过父亲,见过温先生。苏若渊恭敬地行礼,如初生的杨柏英挺,听完两人的询问后,不带丝毫迟疑地回道,多谢先生,若渊已决定追随吾父钻研学问。

他很感谢温展鹤的厚爱,要是再早上那么一个月,苏若渊一定会欣然接受,说两个人没有师徒的缘分也好,偏偏就是晚了那么一个月。

你是认真的?

苏若渊听见积威深重的先生沉声问道,抬头间神色坚毅:若渊意已决。

温展鹤噎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也没多做纠缠:那便随你吧。面对苏若渊时还是和风细雨,转到贺洗尘这边时却瞬间狰狞着一张脸,怒气腾腾地吼道:你要是把他给教坏了,我绝饶不过你!说完便振袖离去。

你还挺受欢迎。贺洗尘望着那个充满愤恨不甘的背影远去,调侃道。

苏若渊顿时面红耳赤。

这种闲适的生活十分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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