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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1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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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饱含温度的吻。

它没有浅尝辄止,也没有深入探索,不带任何欲望色彩,却能让人在当时的瞬间感受到最真实的感情释放。

每一寸被冻僵的神经似乎都在那个瞬间活过来了。

它不是一时热血的玩笑。

它来自一个人的心。

但这份冲击实在太大,大到薛眠浑身剧烈颤抖,两瓣承接着温热的软唇更是克制不住的瑟瑟发颤,不停发颤……

脸烧出了血红色,火热被烫进心窝。

幸而费南渡察觉细微,及时止住了这个即将把对方逼疯的吻。他带着留恋的不舍从那对唇上抬起脸,望进一双雾蒙蒙的漂亮眼睛里。

心口软得不像话,伸手托住了对方的脸颊,触到一手的滚烫。费南渡低低的笑了一下,轻声道:“知道为什么亲你么。”

这会儿的薛眠早就失去所有思考甚至回应的能力,靠着本能去获取听到的信息,迷瞪着眼,无意识的摇了摇头,再给不出更多反应。

“好,”费南渡点了下头:“刚刚说有话要对你说,那现在就回归主题了。有点长,你坐好,哪里没懂就打断我,明白了?”

明明这是他要分享什么秘密给自己,却对一个听者用这种商量的语气。薛眠心里一暖,瞬间找回了语言能力,急口道:“可以,你说,我不打断……我、我一定能听懂的。”

费南渡笑了笑,抬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鼻尖,动作亲昵,却并不让人讨厌。薛眠不敢乱动,微垂着首,点穴似的乖乖坐定,等着对方开口告诉一个遥远且漫长的故事。

“高中毕业那年,家里拒绝了我念大学的计划,毫无回旋余地的将我送到了太平洋对岸那个陌生的国家,美国。”

开题的语气有些压抑,费南渡慢慢说着,习惯性的摸出了一支烟,刚往嘴里一叼,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烟味?”

说完都不用等回答,拿下烟就往脚边的垃圾桶里扔。

“不用的!”

薛眠突然抢身过去,按住了那只要扔烟的手,有些急迫的解释道:“没有不喜欢,你抽吧,我、我闻得惯的。我以后……也可以学着抽、抽烟……和你一样。”

和你一样。

到最后,收尾的四个字已经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清。

费南渡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烟,恍然想起好像有那么一回,秦笛递烟给薛眠,却被自己给拦了,还拿着一根棒棒糖去逗人家。

其实那会儿他心里想的没有别的,只是如果有天薛眠会抽烟了,他不一定会高兴,因为他只想看到薛眠单单纯纯又干干净净的样子。

所以他其实从没想过要薛眠真的学这些。

“呛人,气味又难闻,别学了。”费南渡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不过也没把烟再丢了,他将细长的烟卷放回唇间,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片模糊不清的烟雾。

然后继续起没说完的故事。

当年费南渡的高考成绩出来后,按照对标分数线,想进全国排名前三的某学府可说是轻而易举。但他的母亲突然出面,阻止了那场志愿填报。

在成绩公布的第三天,费母拿着护照与行李箱,亲自将儿子送上了云州飞往纽约的班机,同时下了一道死令给他:如果你不能听从美国医生的话好好治病,那这辈子也不必惦记着回国了。

对。费南渡被突然送去美国,其中原因很简单也很唯一,就是治病。

什么病?

具体日子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初三,又或者是高一。反正是一个青葱年少的大好年纪,费南渡突然发现了自己身体和心里双重的秘密——

他好像……喜欢同性。

不,不是“好像”,而是毫不怀疑的斩钉截铁,在跟自己做了一场深入又恳切的对话后,明确了身心的真实喜好。

他就是喜欢男人。

性格使然的少年没打算瞒着家里,或说对于自己的言行从没想过要包装掩饰,他大大方方、高高调调的在学校里跟男生拉起了手、打起了球,甚至还谈了一个男朋友。虽然最深入的发展不过也就是接了几次吻,但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因此顺利被老师请了家长。

彼时的费母已经是本市教育系统的当家人,身为半个公众人物,出了这样的“家丑”,当然没法按着不发。但考虑到不管再怎么生气,还是该以儿子的学业为重,于是当机立断,给了费南渡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只要他肯跟那个男孩分手,这件事无论学校还是家里,就都既往不咎了。以后该怎么学习生活还怎么来,大家可以保持一成不变,今后也再不提起。

费南渡太狡猾了。

他知道自己再怎么翻天也能力有限,逆不过母亲,万一惹火了说不定还会牵累男朋友,实在划不来。于是,他表面答应得诚诚恳恳,背地里却阳奉阴违,把春光明媚的恋爱从明面谈到了水底下。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最终这对藕断丝连的小恋人还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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