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4)
沉了几分。
“没……没做什么,就是他给我包扎……抱扎了伤处,又教……教我写字……”洛宁不觉间垂下眼眸,银铃般清脆的声音愈来愈弱。
穆广元眼眶微红,看着她垂着眼眸惊慌又无措模样,他的视线扫过手中摹本,停留了一瞬儿,指节渐渐松了力道。
“原是……如此。”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只是略微沉思片刻,又叹了口气,看向洛宁,“珍儿,我也只是担忧于你罢了。记得你上回脖颈处那骇人的伤,你还骗我是衣领磨损的……”
“不是,那是二表兄发疯时候掐的!”见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洛宁抬起眼帘看着他快速回答,“只是那时我不知你便是知韫哥哥……”
穆广元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深沉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来,“发疯?”
毕竟这两个字很难与霁月光风,渊亭岳峙的未来杨氏宗子产生联系。
“就是二表兄有次,也不知什么缘故,整个人就像中了药似的,神志不清。”
听到中药二字,穆广元看向她的目光逐渐复杂起来,一般男子,除了中□□还能中什么药?
“知韫哥哥,你……你别误会,我与二表兄没有那种关系的……”洛宁红着脸庞,急忙解释道。
“可你发现了他的秘密,凭他的周密,又怎么会让你活着?”这正是他的疑惑之处,除非就是杨晟真待她,确实比他想的还要特别……
“珍儿,你我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只是担忧你……”
他蹙着剑眉深深凝望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二表兄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玩物罢了……”想起方才杨晟真的狎弄,洛宁眸光顿时晦暗起来,撇着唇瓣,面上的嫌弃也愈发难以掩饰。
穆广元打量着她的神色,扶着下颌思量着。杨晟真是出了名的性情冷淡,不近女色,既然他没有动珍儿,那珍儿在他心里定然是与旁人不一样的。且他又是男子……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摹本,听着耳边的洛宁对杨晟真的埋怨。不过虽是如此,也方便了他日后的行事。
“珍儿,你想不想快些与我一同离开这杨府?”他眸中闪着一丝炙热,沉沉地看着她,洛宁此刻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在剧烈的跳动。
“当然想了,杨府不是我的家,我没有一刻不想离开的。”
“不过得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要事,只是要想快些,还须得珍儿助我一臂之力。”他收好杨晟真写的摹本,不动声色地藏于袖中,旋即握住她的手。
“什么事?只要是珍儿做得到的,知韫哥哥尽管说。”
穆广元看着她垂眸轻笑,又抬手爱怜得抚了抚她的额发,“他又非医者,等会我再替你好生处理一下,免的留疤。”
“知韫哥哥,是何事啊?”洛宁微微歪着头,蹭着他的手心,以往她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的触碰,有时他甚至还会为自己梳发,挽各种各样的发髻,再插上好看的步摇发簪……
“今日我他唤我去扶光院,我不慎遗落了我娘留给我的信物。你是见过的,只是我确实不太方便过去讨要,若是你去了扶光院,可替我看看,应是在正房里遗落的。”
穆广元顿了顿,不紧不慢道,“只是此事不可声张,我娘之前……那事也确实不为世俗所忍……所以我怕若被人知道了会引发是非。或许二公子偶然捡到过,但他也会将之视为禁物,甚至还会搜查府中的下人对他们严加拷问。”
洛宁抿着唇看向他,心中有些许涩痛。她也是有印象的,那次阿娘将他带回来时,他死死抓着脖颈上的那黑坠子不放手。
后来相处久了才知,他阿娘是做那种营生的……每次想到这,洛宁便会想到自己的阿娘也是,都是苦命的女子,不过阿娘后来遇到了爹爹,才脱离了那种苦海,知韫哥哥与阿娘却于流民中走散,他就这样独自流浪到了湖州的寺庙。
“知韫哥哥放心,我会去扶光院把她带回来的。”洛宁深深地看向他,心中莫名有些心疼。那块黑糊糊的石头,听知韫哥哥以前说过,里面有他阿娘的名字和血,更不好叫旁人看到。
穆广元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块乌黑的坠子递给她手中。洛宁看着手中那物颇为震惊,“知韫哥哥,这不是在扶光院吗?”
“这是假的,我用黑耀石磨的。只是杨晟真心思缜密……若你冒然拿了,我怕他会怀疑到你身上。珍儿只需找准时机把坠子换了便可。”
穆广元重新替她包扎处理了伤口,洛宁握着手中的那枚坠子,突然想起了上午在东跨院看到的惨像,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神色认真看向他。
“知韫哥哥,我今日在东跨院看到了一具女尸……似乎像云芝……”她的语气像是有千斤重似的,洛宁担忧地看向他,心中莫名惴惴不安起来,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怀疑他。
约定
“怎么?她看见了你我在此温存的场景, 且不知她在门外听了多久,听到了什么。我这么做,不过是力求自保, 以绝后患。”穆广元见她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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