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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少爷……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刚才看夏樊天摔门出来,第一时间森本就跑到少爷房间去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摆明不打算谈这件事。跑出来一看,又发现夏樊天已经收拾行李,并正把东西搬上车,想必这俩个人是吵了起来了,「请您不要凭一时衝动就离开,不能冷静下来好好谈谈看吗?」

夏樊天摇摇头,好半晌才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现在很冷静。」虽然痛得只想要逃走,可能也没办法正面思考,夏樊天还是知道要好好的跟森本管家和福田太太告别,「这些日子跟你们一起工作非常愉快,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礼貌的对福田太太和森本管家鞠了个躬,夏樊天强提起精神对他们微笑,「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见面,我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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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难过、生气,一时气上心头把东西都收拾好跑了出来,却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不是说他身边没有要好的朋友,最好的那几个刚巧都不住在台北。李信也算是交情好,但那个工作狂几乎把办公室当家在睡了,于是夏樊天也没有想着要去打扰他。

开着车在台北的城市里乱逛,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就这样无意识的麻木的在充满霓虹灯的城市里悠转,红灯停,绿灯走。不知道开了多久,转到哪条路上,车子突然一个颠簸,他忙下意识的把车停到路边一家便利超商门口。

尝试啟动了几次不果,才发现车子已经没油了。

趴在方向盘上,夏樊天闭上了眼睛。这才真的意识到自己是无家可归了。

上一次跟林林分手情况也很惨,发现林林劈腿,户口里面的钱被他挥霍的差不多,续而又失业。当时,心痛得受不了,他却还是知道要照顾自己。找新的工作,投入新的生活,心上的伤口也因为遇见响,慢慢的痊癒了。

然后,又再一次不知死活的把自己交出去,尝试去爱上一个人。

结果不只搞到身心疲惫,连回去疗伤的地方也没有,夏樊天觉得自己实在傻得可怜。

为了响,居然失神到车子被开得没有油了也没有发现,他甚至不敢去认真探究自己心上的伤口到底有多深。

他放下的感情很重,直到发现对方的不屑一顾和不珍惜,才知道那份认真到底有多重。

到底还要多少次像现在这样学不乖,才能得到教训?要多少次受伤才能学会不要在感情中太天真?

也许该向李信学习,游戏花丛,从来不放真感情在玩伴身上,这样至少就不会受伤。同志的世界要求真感情就本来就可笑。奈何自己那么多年以来,总是让人笑不怕。

突然间有想要大醉一场的衝动,在这条没什么车子和人潮的街道,他走下车到超商里买了高粱和大瓶矿泉水。他取走几个纸杯,不想再这个剐心的时刻让自己太清醒。

心中的悲伤压抑无处宣洩,他只好一杯接一杯的喝。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喝到58度高粱也快要见底的时候,他神智迷糊的拨了通电话。

醉言醉语,说话完全没有组织也不太清晰,他只是反覆询问着电话里那个大半夜被他吵醒的人在哪里?

脆弱的哽咽在意志力薄弱的晚上挣脱逞强的外皮脱壳而出,他不住不清不楚地呢喃着,「原来…我、我、真的…很爱、他……」

也许有些交往十年的感情没有短短一年来的深,也许这种感情是上辈子欠下的债,才会让他还得撕心裂肺。

之前数度失败的恋爱都没有这次叫夏樊天痛苦。苦得痛不欲生,连呼吸也无法顺畅。

可是再爱,他知道自己也不愿爱得那么委曲、那么没有尊严。

醉醒来的时候,他坐在自己车上。他不记得自己醉了多久,窗外是正午的日光。

往旁边望去,是将头发留得比最后一次见面长很多的父亲。

发现他醒来,父亲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醒了?」

「嗯……」喉咙又乾又渴,接过父亲递来的水,他一脸喝了好几口,「去哪儿?」父亲正在开车,夏樊天想不起来为什么父亲会突然出现,载他也不知道要去哪?

「先找个地方住,你再休息一下。昨天喝那么多,还很难受吧?」

「嗯……」哑着声音又应了声,夏樊天听话的躺回椅子上,准备再休息一下。

由小到大父亲虽然总是吊儿郎当的,但是某些时候也总是可靠得叫人安心。夏樊天完全失去了振作的力气。现在,在最亲的人身边,他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安全感,他很累,想好好休息一下。他决定全心依赖父亲的照顾,其他的一切都暂且放下……

迟些再想吧……

昨天清晨五点多接到了儿子的电话,电话那头向来很懂事,从来不让人操心的儿子哽咽着,崩溃的倾吐对那个人的爱语,夏仲夜被吓得睡意全都飞了。

耐心哄着醉得不轻的儿子,好不容易询问出儿子的所在地,他吩咐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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