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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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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不嫌事儿大地起哄。容意斜眼把他们俩都瞪了一遍:我这叫欣赏美!你们这帮不懂美的缺心眼儿,跟你们说话真费劲。

他硬是能把自己被美色迷惑这一点说出大义凛然的范儿来,连娄永锐这挤兑容意联合会会长都不得不服。曲海遥在旁边乐得嘎嘎大笑,听上去依然很像鸟叫声。这房间里的人除了曲海遥自己和娄永锐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容意和曲海遥的恋爱关系,就这样这帮人居然一点都没怀疑,容意质疑他们缺心眼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容意虽然敲定了俩人出演的角色,结束之后回到家里却依然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曲海遥一开始没打算说什么,等看到容意洗完澡出来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曲海遥有些坐不住了。

他把容意抱到了床上,塞进被子里,曲海遥的前胸紧贴着容意的后背,嘴唇也贴到了容意的耳朵旁边轻声说:

还在纠结呐?本来你就更适合演小楂啊。演小楂可不光是漂亮就行了的,刁老师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再说了,你本来也比我漂亮啊。

容意回头看了看他,脸上浮现一丝不算勉强,但多少有些无奈的笑意。

我其实真没想过演小楂,一直想着是让你来的。

这也是容意自己的疏忽。那帮人说他被美色迷惑了其实还是有点道理的,容意自己认定的事情,别人不一定这么认为,就像他觉得曲海遥长得比自己好看很多,但很多人对此都持怀疑态度。所以容意觉得理所当然要由更漂亮的曲海遥来出演师小楂,但一定很多人反而觉得容意才更合适。而容意对此竟然毫无所察,这肯定是被恋爱的酸臭味蒙蔽了双眼的表现。

你不用想那么多了,曲海遥一边细细密密地亲着他一边说,我们都感觉到了,我演隋谈其实挺好的,隋谈这个角色我们俩演起来差别不大,而且戏份上俩人也差不多,谁演不都一样嘛。

戏份确实差不多,但是

容意叹了口气。有些话他从来没跟曲海遥说过,隋谈和师小楂这两个角色,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师小楂比较容易出彩、讨人喜欢,而隋谈一旦演得稍有瑕疵,就会惹人讨厌。容意自己的电影,他理所当然地想让曲海遥来演这个最容易出彩的角色,让曲海遥能凭着这样一个角色更上一层楼。

不过虽然容意没说过,不代表曲海遥就不知道了。现在的曲海遥哪怕没看到容意的正脸,也能从他的肢体上推断出他在想什么。看到容意还在出神,曲海遥干脆把他整个人扳向了自己,然后一把搂过来亲了下去。

容意没防备被他亲了个正着,吓了一跳之后也就软下身子,俩人亲得难舍难分。

你对我这么好,不怕我得寸进尺,以后让你吃尽苦头吗在接吻的空档中曲海遥喘息道。容意愣了愣,才发现原来曲海遥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他没有惶恐,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这种不用说话就能理解对方的感受实在太好,容意的眼中涌动着浓郁的情火,然后他再次贴上了自己的嘴唇。

我乐意他轻咬着曲海遥的下唇呢喃着,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得寸进尺。

曲海遥笑出了声。他一个翻身把容意压在了下面,嘿嘿邪笑道: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

1985年的夏天,隋谈人生中第一次离开了他出生、长大的上海。

他第一次坐了绿皮火车,摇晃的车厢外全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景象,一望无际的铁轨,森凉的隧道,漾着碧波的大湖,横跨江河的长桥,一切对他来说都那么新鲜。

但这些新鲜并没有让他感到快乐。他是一个人离开上海的,背着沉重的行囊,大包小包地带着所有他能带的东西,坐了火车之后还需要转三趟汽车,才能到达目的地。

那是他父亲以前插队的地方,一个叫不上名字来的小乡村。每换一趟汽车,隋谈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一些,等到坐上最后一趟汽车的时候,映入隋谈眼帘的车窗外的是连绵不绝的山野丘陵,间或夹杂着一块一块豆腐干一样的田,只在书报电视上见过的牲畜或近或远地在田间地头出没,陌生的一切都让隋谈的脸色阴沉得无以复加。明明是一张白净又精致好看的小脸,却让人退避三舍,不敢和他搭话。

来接他的人是个姓耿的当地的乡民,七十多岁了,孩子夭折得早,跟老伴儿一直孤零零的两个人,在村里过得很不好。隋谈的父亲来这儿插队的时候,曾经帮老俩口猎过一个冬天的肉,小的有些野兔子,最大的还有一头野猪。隋谈的父亲从小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己做土枪自己就敢出去打猎,也就是这种野性子让他放弃了上海的工作,选择了下海经商。

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投机倒把。

身处国内最前沿的城市,隋谈的父亲有着敏锐的触觉能让他知道什么东西稀缺,在黑市上好卖。他从沿海和南部、甚至是港台地区以非法的手段进货,然后倒到内地城市高价卖出,只要胆子够大,这几乎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但是风险很大。隋谈的父亲干这个还不到两年,就感受到来自家庭的压力。他的妻子早就不知所踪,老爹老娘又相继去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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