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3 / 3)
可到底是有多复杂的情况,才能让一个人挨那么多刀呢?
邢月看过那些伤,他确定是刀伤,而且伤口很刻意,势必是有人想要明澄的命,才能下那么重的手。
他想着,随后点了点头,好。
应是这么应了,但邢月实际上并没有想过要疏离明澄。
一个家而已,再复杂的情况能够复杂到哪里去?而且自遇见明澄开始,到六年前的突然分别,他几乎每天都在生明澄的气,如果真的会疏离他,这次明澄回来,他根本就不会和明澄多说一句话。
他表面虽然总是表现得很烦明澄,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心底里其实从一开始就在盼着明澄回来。
明澄,很重要。
具体为什么重要,他并不清楚。但就是忍不住想起他,担心他,更想彻彻底底了解他。
邢月应了之后,晋知与明清池便将明家的情况大致和邢月讲了一下,然后又将明澄六年前忽然离开的原因解释了一下。
倒是没有说起他这几道伤是怎么造成的,不过,知道了明家背后的秘密,邢月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点儿。
邢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只知道自己每一步,都似踩在粘脚的泥泞中一般,重得很,也难捱得很。
他回家时邢母就坐在客厅,美妇人难得看见自家儿子丧到爆表的模样,一时也有些稀奇。
去哪儿了?怎么脸拉得就跟谁欠了你万儿八千没还似的?
邢月听见了来自母亲的调侃,但并没有心情去回应。
他现在就只觉得自己很累,需要好好睡一觉。
于是,他便真的一声不吭地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将房门反锁着准备睡一觉。
但无论他怎么睡,就是睡不着。
眼睛闭着在床上躺了三四个小时,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房间的门隔一会儿又被敲响,邢母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一遍又一遍。
可他并不想回答应声。
他想自己静一静。
明家背后是一个合理却可怖的组织,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明澄小时候性子会那么孤僻了。
那根本就不是他性格的问题,那根本就是他家庭的问题!
而六年前明澄悄无声息的离开,也真如他所说,不是自愿的,而是被他亲爷爷派人将他绑回去的。
明清池并没有说明澄这六年间在家里到底过得怎么样,但以他那样叛逆的脾气,恐怕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也是,如果不经历点什么,恐怕他的性子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六年前他那么叛逆讨人嫌,六年后虽然说话依然没有多好听,却是不爱说话了。
邢月甚至想象不到,夜幕降临后,躲在月光霓虹照不见的地方时,应该要怎么熬过去。
邢月将自己蜷在被窝里,脑中不断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想了多久,才慢慢睡着。
睡着之前,他在想,睡醒了就去找明澄吧。
即使明清池所描述的明家是那样可怖,但他还是舍不得疏离明澄。
为什么呢?
邢月心中有了一个猜想,但又觉得并不现实,便将这苗头都还没冒出的想法压了回去,翻了下身,沉沉睡了过去。
然而心中的猜想,却是随着他的沉睡入了梦。
明澄啊!
邢月醒来时,下意识往身旁看了看。
空空如也,床上除了他,便只有枕头和被子,没有别的人。
想起梦里的内容,邢月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样的表情才比较好。
他梦见自己深情款款的亲了明澄的唇
咦
辣眼睛!
邢月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利索的爬起来换衣服洗漱,收拾好了才下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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