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师兄说伴君如伴虎,我还有所顾虑,如今见到皇帝摆出皇帝的架势,竟然还有些庆幸之前没有太过放肆。原先的裕王绝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班贺笑而不语,陆旋说道:“这会儿开始长脑子了。”
孔泽佑龇牙:“我可是帮了师兄大忙,要不是我去跟皇帝提大赦的事,吕大夫还被关着呢。”
班贺点头:“这确实,得感谢泽佑。”
陆旋瞟向班贺:“比起救人,我更擅长杀人。”
孔泽佑立刻指着他对班贺控诉:“师兄你看旋哥,青天白日,说出这么可怕的话,这还了得?”
“可怕?你也敢说这句话,装模作样。”陆旋抱着手臂,睨着他。
班贺没插话,他现在看明白了,这俩人看着斗嘴,其实感情好得不得了。
说了几句,陆旋把孔泽佑轰走了,自己坐在班贺身边,好气又好笑:“再放肆下去,以后没人能治得住他了。”
班贺笑笑,注视他的目光柔和,陆旋便噤了声,心痒地凑上去亲吻。
两人面对面相拥,彼此脖颈相贴,如同榫卯楔合。
靠在陆旋的肩上,班贺闭上双眼,语气都变得有些懒洋洋的。
“光听泽佑说宫里的消息了,你呢,西北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新消息?”
左边肩窝传来另一具身躯的震动,蔓延至心口,方才的酥痒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