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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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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一片空白,手足无措,睁大眼睛,盯着近在眼前的胆大包天门客。

其实,宋慎的脑海亦一片空白。

年轻掌门激动,霸道搂抱心仪之人,目光却深邃温柔,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俯身,唇相贴,轻柔摩挲。

大胆!瑞王心如擂鼓,屏住呼吸,下意识推搡。

宋慎情不自禁,耳语说:别怕。且容我放肆一回,就一会儿,稍后任你发落。

倘若认真处罚,你还能活命吗?瑞王急促眨了眨眼睛,彼此贴近得呼吸交织,心里眼里只有对方。

皎洁月色笼罩着竹楼露台,四周静悄悄,耳畔分不清是谁的呼吸与心跳声。

宋慎一直单膝跪地,满腔珍惜情意涌动,目光亮得吓人。

怎么办?面对门客此举,究竟应该怎么办?

瑞王苦恼思考,似乎被对方身上的烈酒气息熏醉了,迷迷糊糊,倏尔清醒,倏尔沉迷,清醒时推搡,沉迷时揪扯,毫无章法,把对方的武袍揉搓得皱巴巴。

他们隐蔽在栏杆阴影里,静静相拥,玄色武袍与霜色绸袍堆叠,说不出地亲密。

迷糊中,不知过了多久,屏住呼吸的瑞王窒得难受,喃喃提醒,你刚才说就一会儿,好了吧?

宋慎哄道:再多一会儿,行么?

不行。

瑞王眸光水亮,狼狈别开脸,浑身酒气,一喝醉就胡闹,不像话。

宋慎确实浑身酒气,醺醺然,却始终能克制住冲动,含笑说:熏着殿下了,草民该死。

快、快起来。瑞王拽了拽被压住的袍子,环顾四周,不无顾虑,万一被下人看见,如何解释得清!

秋夜凉风一吹,宋慎定定神,叹了口气,搀扶对方站起,低头为对方整理头冠、头发与衣服,低声说:草民该死,冒犯了殿下,殿下心里要是有气,可以打我一顿。

瑞王努力板起脸,却默许对方为自己整理服饰,打你有什么用?

宋慎恳切答:出出气。以免愤怒郁结于心,伤身。

瑞王凝视俊朗门客饱含温柔的桃花眼,白皙修长的食中二指捏了捏眉心,纵容叹息,算了罢,我哪里打得过你。

啧,对着你,我还能还手不成?

宋慎即刻后退两步,摊开双臂,招呼道:来,随便打,宋某绝不还手!

这时,瑞王才发现,对方的领口歪斜敞开,露出一小片结实胸膛那是刚才相拥推搡间,被他用力揪扯造成的。

宋慎懊悔自己孟浪了,想方设法赔小心,拿起酒壶塞给对方,教导道:没跟人动过手吧?无妨,我教你,喏,拿着酒壶,砸我,朝脑袋砸!

瑞王错愕捧着酒壶,绷不住脸,差点儿笑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殴打他人,有辱斯文。

也对。

宋慎莞尔,突然自己把脑袋碰向酒壶,无需你动手,我自罚!

瑞王被轻轻一撞,没捧稳酒壶,酒液溅出,溅湿了两人衣服,小心

好酒!宋慎笑眯眯,再度靠近,再砸一下?

瑞王招架不住,顷刻便被安抚得消了气,摆摆手,行了行了!衣服弄得脏兮兮,不知下人会如何猜测。

不脏啊,来,我帮你擦干净。

宋慎勤勤恳恳,仔细擦拭一通,低声问:不生气了?

哼。瑞王慢条斯理掸了掸袖子,生不起气来。

宋慎松了口气,眼前人是心上人,又亲昵拥吻了一通,为对方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他招呼道:风大,别站这儿,咱们回亭子里坐。

不知不觉间,瑞王已经十分习惯被唯一的门客照顾,甚至信任依赖,依言返回凉亭,落座后才察觉不对劲,疑惑问:奇怪,小半个晚上了,怎么没一个下人出现?

宋慎并不意外,没眼色的,当不了王府下人。

瑞王倒茶的动作一顿,嗯?

下人怕打扰咱们,未经传唤,谁也不敢贸然出现。

宋慎神采奕奕,心潮澎湃起伏,没头没尾,激动脱口说:宋某罪该万死,心知与殿下身份悬殊,却动了非分之想目前,我正在尝试立业,但愿有朝一日,外人议论咱们时,是势均力敌、金兰结契,而非人人嘲笑瑞王鬼迷心窍瞎了眼。

什么?瑞王喝茶解渴,一时间未能领悟。

宋慎目光坚毅,这种事有损殿下名誉,将来若是秘密泄露,我责无旁贷,当

泄露又如何?泄露就泄露。

瑞王平静打断,放下茶杯,威严说:本王乐意走哪条路,就走哪条路,何需你带领?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何必畏惧非议?

说得好!

宋慎意外且动容,行至栏杆旁,仰望皎洁月亮,举手作发誓状,郑重道:苍天在上,日月可鉴,宋慎要是辜负了赵泽琛,今生不得好死,轮回世世不得为人!

瑞王讶异站了起来,四目对视,心意相通,一切尽在不言中,轻声说:小声点儿,赌咒发誓的,多不吉利。

宋慎刚想开口,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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