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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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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敢喝?

怎么可能不敢?宋慎深吸口气,不得不遵守宫规,接过禁卫盛的半杯汤药,仰脖,一饮而尽,无奈说:如果早知要试三遍药,我定会多煎些。

王全英盯着宋慎喝完了,才放心端起汤药,边搅边问:怎么?分量不够了吗?

少了,但无妨,能看出药效。如果见效,隔四个时辰后,再服半剂。宋慎跨前几步,略弯腰,殿下,请服药。

瑞王眼皮动了动,但未睁眼。

殿下?

瑞王唔了一声,继而沉默,神色淡然,似是入眠,又似是拒绝。

瞧,瞧见了吧?王全英一撂银匙,敲得瓷药碗当啷~脆响,耳语嫌弃道:咱家就说嘛,我们殿下习惯用太医院的方子!来人,立即去太医院,请相熟的太医来

慢着。

宋慎抬手阻止,俯视榻上的瑞王,深知病人精力衰弱,扬声告知:惠妃娘娘有几句话,托草民转告殿下!

惠妃娘娘四个字,仿佛远从天边飘进耳中,激得瑞王精神一振,本能地关切生母,强忍不适,喃喃问:什、什么话?

果然,是个孝子!宋慎目光含笑,对待重症病人有十足耐心,草民先给娘娘送去了药,然后才来此处。娘娘十分担心殿下,本想亲自探望,因其身体不适,被草民劝住了。娘娘嘱咐殿下好生养病、节哀止悲,还赐了您几样糕点。说话间,他打了个手势,催促太监喂药,并问:殿下可知是哪几样糕点?

王全英会意,舀了一勺汤药,趁机伺候瑞王服药。

左不过是那几样点心蜜饯,从小到大,几乎没变过。瑞王半躺半坐,半低着头,半睁着眼睛,一边喝药,一边含糊吩咐:劝娘娘安心养病,告诉她,等我好了,再去请安。

是。王全英连连点头,稍后,老奴就派人告诉娘娘。

卧房静悄悄,众人安静旁观。

瑞王喝完药,太监们服侍其漱口擦脸,搀扶病人平躺下时,宋慎开口:

公公?

又怎么啦?王全英斜睨,因打赌输了,有些悻悻然。

宋慎丝毫未动气,提醒道:把殿下的上身垫高些,右侧卧,会舒服点儿。

你当咱家不懂?王全英板着脸,殿下卧床养病,躺久了,怎么躺都不舒服,故咱家认为

这时,瑞王翻了个身,变为右侧卧,面朝众人,疲惫说:都下去罢。

王全英讪讪躬身,是。

宋慎笑了笑,您歇息,草民告退。语毕,他迈步离开,转身时,招手示意老太监跟上。

王全英本想不理睬,却怕错过医嘱,只得跟随,一跨出门槛便问:你还有什么事?

刚才,宋慎笑眯眯,咱们打了个赌,公公没忘吧?

当着八名禁卫和若干小太监的面,众目睽睽,王全英无法抵赖,拉着脸答:没忘。殿下喝了药,你赢了,说吧,想怎么样?他耷拉着嘴角,假如你提过分要求,咱家可不理睬!

宋慎简洁叮嘱:俗话说春捂秋冻,现在刚入秋不久,天还不冷,请公公把殿下房里的熏笼撤了,龙涎香分量减半。日夜烟熏火燎,过于闷热,常人都受不了,何况病人。

我们殿下畏寒

宋慎打断问:殿下近日是否偶有咳嗽?

对方毕竟是大夫,王全英不敢隐瞒瑞王病情,是。估计是前两天夜里外出,着了凉。

宋慎摇摇头,他没着凉,而是被浓香与炭气激的,肺部不适。

是吗?王全英将信将疑,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撤掉熏笼,万一害得殿下着了凉,谁负责?

宋慎莞尔,自然由宋某负责医治,怪不着公公。

王全英想了想,行吧,听大夫的,姑且照你说的试一试!说完,他返回卧房,指挥小太监们搬走熏笼,并清理香炉内的龙涎。

清晨入宫,忙至傍晚,才得以休息。

暮色中,耳房门吱嘎~被推开,透出一股灰尘与霉味,屋内仅有一榻一柜和一副桌椅。

宋大夫,请。

宋慎踏进门槛,扫视一圈,朝带路的禁卫说:多谢,有劳你们费心安排住处。

不用谢,分内职责而已。年轻禁卫不善言辞,憨头憨脑,这儿与皇宫仅相隔一条大道,专供当值禁卫下夜后小憩,如果宫里传召,入宫很方便。屋子狭窄简陋,委屈您,将就将就,在此处等候宫里的命令。

宋慎浑不在意,委屈什么?我觉得挺不错的。

您坐会儿,晚饭稍后送来。禁卫带上门离去。

转眼,房内仅剩宋慎一人。

嘭~一声响。

宋慎把自己摔在床上,枕着手臂,闭目养神,时而思考如何救出师姐,时而思考该如何全面医治瑞王。

岂料,因其听力过人,逐渐听见隔壁厢房里的议论声:

大公主根本就不是被那个老太监杀害的!严惩替罪羊,不过是掩人耳目,凶手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谁?

听说是

嘘!少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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