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3)
显是生气了。
「对不起,但因为这事不好对外声张,所以才一直瞒着你……」
「是啊,我还跳了祈舞,帮着收拾婚礼佈置,拚尽全力想讨好大家,看在你眼里,很可笑吧?」孙苒转头看着窗外,她无法平静面对公孙华,语气无法抑制的尖酸刻薄。她忽然想起什么,自嘲一笑,「原来你叫我不要太过努力,是怕我日后知道了真相会太伤心?我还当你是在关心我呢。」
公孙华皱眉,「不是的。」
「就这样吧。」孙苒起身,擅自结束了对话。「你最近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她语气平淡,但这已经是尽她最大力气能做到的客套了。
她转身要走,公孙华却拉住她,「孙苒,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公孙家的人,都很感谢你。」
她觉得公孙华很讨厌,她想趁着还能忍住情绪之前瀟洒的一走了之,但为什么不让她乾脆的离开呢?
孙苒转头看他,鼻子微红,颊上两行清泪,「你知不知道,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做这份工作的?我知道有人结婚就有人离婚,但我从来没想过,我辛辛苦苦筹划一场婚礼,是假的。」
公孙华松开了手,孙苒再没看他,扭头快步离去。
她觉得在大街上哭很丢脸,于是三两下抹去眼泪,只是好不容易抹乾净,却又有新的出现,好像水龙头一样关不住。
她回到房间,任由自己扑倒在床上,呈大字型地动也不动。
笨死了、愚蠢死了……明明所有人都告诫过她,犬族婚礼有端倪的,她还是自顾自的一头热,深深以为这是一个能让御琼人接纳人族的契机。
其实这并不是公孙华的主意,在这件事情上,尽最大力气阻止的人,说不定就是他了。今天倘若换作是公孙誉来找她,虽然心中难过,但表面上打哈哈过去也就算了,即便婚礼取消,该她的报酬一分不少,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只是很任性,她就是吃定公孙华会在意她情绪,才任由自己发脾气。
将头埋在枕头里太久,闷得慌,她扭过头来,瞥见桌上那已然枯萎的鳶尾花,主人却还捨不得处理掉。
孙苒嘴一扁,「你真的笨死了……」
公孙华回家后,公孙誉问他:「聊得还好吗?苒苒有说什么吗?」
「她……不能谅解。」公孙华说道。
「啊……这样啊。」公孙誉虽有些失落,但很快打起精神,「没关係,本来就是我们隐瞒在先,她有心结也是正常的。」
公孙华摇摇头,「她应该不会气你们的。」
「只气你一个人?」公孙誉挑眉,「这是干么?情侣吵架?」
公孙华横他一眼,懒得说了,绕过他就往后山走。他没回房,先是到查图穆房里看了会情况,他房间一直都有人轮值守着,也不必太过担心。
之后他又去了公孙杳房间,公孙杳背对着门,盘腿坐在窗前,一动也不动。
事发那几日,公孙杳一心全扑在母狼身上,按三餐到山林中探望母狼,给母狼上药,但没几日,母狼伤势好一些,能走动后便离开了。
公孙杳一下子没了事情做,便成日待在房里,别人和她说话她也不怎么应。
她这状态,像回到了当年。
在他们年幼时,父母曾经如胶似漆,后来爹爹因做生意常出远门,娘亲便久久才能和他相见一次。
之后,约莫是爹爹在外的时间愈来愈长,娘亲耐不住寂寞,便带着两个孩子,亲自去寻他。
但也就在那次旅途中,娘亲发现了他爹爹在外与其他女子过从甚密。起先娘亲不愿意相信,但经过她的打听,她才知道她的丈夫为那名女子买了住宅,周围居民都以为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得知真相的她,抱着最后一丝冀望出现在丈夫面前,和他摊牌。
然而丈夫只是愧疚地表示,他爱上了那名女子,并且不能与她分离。奈何犬族的婚姻是不能和离的,又与她共有家庭,他还是偶尔会回去看看孩子。
娘亲与爹爹都是纯种犬族,在御琼人的观念里,这组合是最安全的,因为犬族都很忠贞,不会背叛,认定了一个人就会守候一辈子。
然而,身为纯种犬的爹爹,终究是辜负了娘亲。
于是,也就有了后来的悲剧。他们的娘亲一气之下,杀死了父亲,与那名女子,随后自尽。
他们谈判时,本来是让孩子们回避的,但公孙杳听见房内动静,便跑了回来。
年纪尚幼的她,看见了触目惊心的一幕,此生难忘。
她的娘亲,发了疯似地,从厨房抄出水果刀,不断地朝爹爹身上刺,流了好多血,身旁的女子想护住他,但娘亲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咬上了她的脖子。
「啊啊啊──」站在一旁的她尖叫大哭。
公孙华本还在外头玩沙,听见妹妹的哭叫声,以及屋内凄厉的惨叫,他便飞也似地奔来。
正待看清屋内,公孙杳却旋身,立时摀住他的双眼。
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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