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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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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蘅小手倏尔捏拳:“可我……我从没有招惹过谁,更不曾得罪过什么人的呀。”

她这个性子,能得罪谁?

便是姑娘们一处小聚,她也是从不肯得罪人的。

只是谢喻白心里却觉得古怪。

有这么巧的事情?

林蘅是在杭州长大的人,惦记她,要下手,早就可以下手,怎么偏偏去了一趟歙州回来,他登了一次林家门,没几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呢?

“这看起来的确是从一开始,就全都是设计好的。”他把目光投向温长玄,“我刚才着急,也没问你,你今天这个小聚,是谁牵的头?”

“城南韩家的三郎。”温长玄平着声,“我素来与他有些交情的,三年前他到定阳去办货,遇上些麻烦,是我帮他解决的,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后来每年也总有书信往来,去年我来杭州谈生意时,还一起喝过酒听过戏,算是个朋友。”

听起来交情淡淡的,但生意场上的朋友,能有三分交,其实就已经不能算交浅了,何况韩三郎还欠着温长玄的人情。

既是欠着人情的,且温长玄自己也并不是识人不明之人,拿韩三郎当朋友嘛,这事儿要说是他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陆景明反手摸了摸下巴:“我年少往来杭州小住时,见过他,也一起厮混过几日,只是不晓得经年过去,他还是不是当初的脾性,要是数年心性未改,那这事儿怕和他无关。”

毕竟有了林月泉这个前车之鉴,他实在不敢保证,少年时候的那些朋友,如今都还是从前模样。

他略想了想:“席间有生面孔?”

要说生面孔嘛……

温长玄摇了摇头:“都算不上生,至多是不熟。都是跟着韩三的朋友,我去年来杭州,也都见过,不过话没说几句就是了。”

他一面说,一面撇了撇嘴,又耸了耸肩:“这年头,朋友是那么容易交的吗?所以说啊,这脸而生不至于,但绝谈不上是朋友。”

“那……”

谢喻白隐隐明白了陆景明的意思,蹙眉凝过去:“吃饭的时候,有什么人,特意近过你的身?”

饭桌上,又有些不熟悉的人,往来敬酒,总是要近身的。

而且他之前的确是多吃了两杯酒,有些上了头,迷迷糊糊的,这会儿问他,他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温长玄揉着眉心,显然困顿。

温桃蹊也是等了好半天,他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心下一沉:“二哥你慢慢想,总能想起古怪之处来的。”

只是若冲着林蘅去,叫林蘅回家里,还不如跟着他们呢。

至少谢喻白是真心护着她,比林家那一大家子都上心,她也不会看着林蘅身陷险境。

是以温桃蹊又侧目去看林蘅:“姐姐,跟着我一起住吧?”

林蘅明白她的意思,可正因为明白,心尖苦涩才越发浓烈。

她总能轻描淡写的说不在意,不介意,不往心里去,但是每每说到实处去,她还是忍不住会难过的。

毕竟那是她的亲人,她怎么会不难过。

林蘅抿紧了唇角,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叫了声二公子。

谢喻白是个细心的人,对林蘅的情绪照顾,就更为仔细。

他明显感觉到林蘅的情绪波动与变化,只是这丫头硬撑着罢了。

他心疼,欸了声:“怎么了?”

“有人找过我吗?”

谢喻白喉咙也是一紧,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问有没有人找过她,不是问有没有人找上门过,便是在外面,也没人打听她的事儿的。

谢喻白的笑容有些尴尬的意味:“大概是……”

“那我跟着你们住吧。”林蘅唇角上扬,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我回去住,你们也不放心我,还要惦记着我有没有出事,还不如跟着你们住。”

她起了调侃的心,噙着笑打趣温桃蹊:“我自个儿可一两银子也不出,全要吃你的,喝你的,还得用你的,你把我从家里头诓出来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温桃蹊眼窝一热,忙不迭就应了下来。

这么好的林蘅,她怎么舍得不管。

·

林志鸿回来的时候一身的酒气,还夹杂着些脂粉香。

他先去了流庆阁的,只是半道上张氏身边的大丫头把他给拦了下来,说是张氏有要紧的事情寻他。

他酒多喝了两杯,有些上头,晕晕乎乎的,由着丫头搀着,竟也就回了上房院去。

流庆阁那儿听说人被张氏给截走了,把屋里头的瓶瓶罐罐摔了不知多少,还是惊动了林齐,他好说歹说的,才把人给劝下来。

张氏是在林志鸿一进门的时候就闻见了他的一身酒气的,可脂粉香却非要他走进了,鼻子一吸,再细细的品,脸色登时就变了:“老爷在外面好快活。”

林志鸿这十几年间,对张氏心怀愧疚,所以平日里,对她没有多少情谊,却也总是敬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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