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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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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人平生喜乐,福气相依。”

但凡温云舒再深入问了他们儿时过去,罗非白未必能应答如流,可她没有,只屈身行礼送别。

罗非白暗暗叹一口气,回礼:“告辞。”

温云舒默默看着这人大摇大摆带着一堆东西离开温家,心头紧绷的情绪一时松懈,回到屋内,却是拉开抽屉,里面有盒子,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两个小泥偶,底下还亦有红底金纹烫自的婚书。

婚书上的另一端名字,的确被划去了。

那人也的确否了婚书,它其实是已经无效的契约,留之无用。

但她看了良久,脑海里却想起那日这人初次登门看墙上画作的样子。

那画作,是那人指点她画的。

——————

罗非白回到屋中,拿着一个南瓜,剐蹭底部,看到了下面的封口,取出,里面装着一个瓷罐,罐子亦是密封。

外壳自然被南瓜内部瓤汁所染,洗净后,再解封,里面既是一枚玉佩。

这个玉佩关联了一个身份。

“罗非白”的身份。

说服

罗非白看着这枚极品羊脂玉的环佩, 上雕圣洁白鸟相,下有微雕提字。

“四海清平,赠之与白。”

这是生辰礼。

属于“罗非白”的生辰礼, 下面还刻着一个回旋玉兰狐尾纹的徽印。

这个印记, 其实但凡温家其他人壮着胆子去过凉山王寺,渗入内里就能瞧见它的印记,或者曾是朝堂中人可惜他们没去过,温云舒更没去过,否则就会了悟为什么“罗非白”会断情否约而去。

凉氏微生的族徽,凉王世子之独子。

曾经的微生屿,字与白。

“不过这世上最了解这枚玉佩的大概也只有如今的陛下桁帝。”

“二十多年前,那会桁帝还是太子卿, 其在凉王世子生辰礼上亲自赠送这枚玉佩, 还是亲手刻字,那会凉王郡主也在,不过因是私交, 他特地从王都赶来阜城,天下人所知不多。”

后来也没过多久吧, 当时献帝降罪凉王一脉, 定为通敌谋反, 凉王一脉灭。

也幸好这一枚徽印未曾落入别人的手中, 否则若是对方了解凉王一脉, 认出族徽, 大抵就能定温家人抄家灭族之罪了。

“但温廉肯定是知道的, 冒险救援后还安排读书功名, 这可不是一般的好心,他曾经受恩于凉王, 见凉王一脉受难,冒着泼天的大险将人人救下?”

“有人盯梢温家,说明温廉的这个隐患是被人察觉的,只是对方不那么清楚,所以才想找些东西证明什么。”

“或许,当时那些杀手没有得手,可能跟对方下了“活捉”的命令有关。”

罗非白是在屋中面盆架上清洗陶罐的,也清洗了玉佩,思虑却很快,一个个念头闪过,但抬头看的是镜子里的自己。

又像在看另一个人。

她知道温老县令为何明知要被毒杀,还是默认了这个结果。

把柄,在人家手里。

这也是“罗非白”收到信后立即赶来阜城的原因。

——————

三日后,江河借着给县衙送酒的名头悄然进了后院,见到了正在翻看旧案清理一些冗余冤案的罗非白。

这些案子简单,以罗非白的手段,一天都能翻一堆,以至于衙门每日人声鼎沸,不少苦主惴惴不安进去,喜笑颜开离开,或者沉冤得雪后哭着出来

江河不敢打扰,但罗非白没有耽误时间的意思。

“来得正好,吃了吗?一起吧。”

陈阿宝来送饭菜,赶上姑侄凑一起,两人都很高兴,跟陈阿宝说了几句,也吃了一顿饭,江河这才跟罗非白进书房提起这三日的暗查。

“这些年里学院的学生倒是没有女性亲眷在山中出事,或者在外面遇上可以的案情,诸先生那边亦如是,唯有李小山一例,所以出于同窗之情,当时不少学子自发巡山调查,可惜没有线索。”

“我也问过,山中那三条路径之所以废除,是因为山中草木茂盛,若是同时开四条路,打理起来十分废人手,且路途陡峭,容易发生事端,就逐渐废弃了,时间始于三年前,也挺突兀的,忽然就不建议走了。”

罗非白:“山长下令?”

“对,好像是说有身份贵重的访客差点掉下去了,山长迫于无奈就下了这个命令。”

罗非白手指敲着桌面,江河顺势提及这些年里常拜访的一些官员。

多有儋州官员,也有诸县的县令,其实区区一个阜城的学院山长不至于如此门面,便是因为当年那些事,以及曹琴笙当年乃是儋州最拔尖的功名有望之人,且得了朝廷嘉奖,又有太守赞誉,不说清流大儒对他欣赏,官员们也乐于结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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