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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烂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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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一酸,却仿若不知说些什么…两人之间的劫难和不易,几乎都取决于别离,她曾向那时眼瞎的零随许诺过一步不再离,却恍然间,自己将这个誓言毁了个透彻。

明明这件事原是她的错,先服软的却是零随。

“阿随…”

她哪会不要他…该是他不要她的可能性会更大。

“以后我们便都不吵架了可好?…我有何事会与你说,哪怕我有一日想离开你,有一日我不再喜欢你了,我也会当面与你说…”

他们之间缺少太多坦诚了。

就像她那份若有若无的安全感,或许全都来源于,她对他的一无所知。

零随的耳力很好。

这是她早便知晓的。

所以雩岑那时在零郁的阁楼下看见已是在雨中等候半晌的男人时,才会如今惊愣。

如若他想阻止,他早便可以闯进阁楼,将零郁一切苦挖的记忆打断。

可是他没有。

或许从另一种层面上说,他早已默许了她进入他的生活、他的过去,只不过不知如何与她诉说。

他很巧舌如簧,也足够沉默。

纤腰上的长臂收得愈来愈紧,雩岑恍然间,却乎觉得,她已是陪着这个从兰息走出的少年浅浅走完了一生,如若他们只是人族的一对最普通不过的夫妻,这种事该是很长又很远的——

真好。

这个男人,独属于她。

“好。”

她听见男人如此承诺,即使只是一个字,但至少打破了许多两人之间看不见的隔阂。

“你想要知道的…孤不会隐瞒,只要你问,只要孤懂…但政务上的事除外。”

雩岑愣了愣,确乎才突而想到,面前这个男人还有另一重身份,哑然失笑道:

“那我便不问。”

…………

可是就算她不问,却抵不过零随主动与她说。

他好似甚少这样话多。

之前的拌嘴斗气不算的话,男人在她面前,恐是阴阳怪气的调调比较多,自确认关系后再加上璟书同行的阻碍,渐渐的,他好似也回归了初时的几分沉默,没有与她正儿八经地谈上太多。

零随与她讲了一些相当长的故事。

长到两人浴桶内泡着的热水都几乎半凉了去,但简要而言,他似乎将一些血淋淋的伤口都袒露在了她的面前,就好像猛虎终于转过身去,毫无保留地对她露出了软乎乎的肚皮。

有些内容几乎是与零郁所讲的重复的,不知为何,她心里却是有些暖暖的,或许从他人口中的转诉,终抵不过男人亲口愿意的袒露。

当然内容中亦包括零随早已知晓自己几乎不可能有后…所以来追她的原因,却是为了那碗至寒至凉的汤药。

或许零郁那时的猜测是对的。

若一晚小小的绿豆汤都可如此弄得她体内寒毒不稳,若那一碗加量的红花下去,恐怕没的并不是那个虚无的孩子,而是她本人。

她忘不了零随袒露这段话时的表情,轻颤的大掌几乎将她的手腕捏断,嘴里只不断重复着:

“还好…还好……”

颇有些笨嘴拙舌般的失言。

雩岑却是罕见般的突而强吻上对方同样轻颤的薄唇,唇舌交缠间,或许一切——

都尽在不言中。

………

然,两人的叙述中,便又有两点是不同的。

一是关于先天帝的死因。

零郁的叙述似乎说得很是笼统,只说了零随杀了自己的亲父,但从男人口中,却表示先帝完全是自己气急攻心、走火入魔而死,最终的死因与他并无干系,充其量,只不过之前暗地里用些许慢性毒一点点将他放倒得只能瘫在床上,做个活死人罢了。

“他已对孤构不成威胁,孤又为何要杀他?”

很好,这很零随。

方且零郁能说出这话的缘故,也恐是先帝神陨时陪侍在床边的也只有男人一人,这也恰好应了民间有些传闻中的弑父登位一说,毕竟一口难辩众说,孰又能知晓此间发生了什么呢。

不过令人评说罢了。

但男人显然不知晓先帝手中还有手札一事,两个兄弟的信息不对等自然构造出不一样的回忆,雩岑想了想,便还是未说。

或许纯粹的恨,对于男人要好一些。

再加上先帝的气急攻心本就来源于倾慕的继承人,也就是大皇子零雍的死因,但从男人叙述中似乎又与其大哥关系颇好,争权夺位只不过是保全自身的一种方法罢了。

但便如此,却促就零随与零郁的反目。

当真是令人难以言说。

再者其二,便是关于晗灵与零随母亲羽昭之事。

明明为零随亲母,男人却有些对于自己母亲知之甚少的感觉。

羽昭曾与曾经的魔族之主有过一段情缘这是她所知晓的,但雩岑不晓的却是,神魔大战前三千年,也就是零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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