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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赖瑾出手抹平旧事(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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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他本就有意相帮薛大呆子,此刻就顺口说道:“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府上先派人去金陵找到那户姓冯的乡绅——我听说他家被打死那人是从小父母双亡的,想必族中如今也没了嫡亲血脉。姨太太差人去金陵,先买通了他们家的族人,然后给他们一些好处,叫他们写个不作追究的文书去官府作证了。再将那文书带回京中,圣上前儿不是封了哥哥的功劳?府上再以哥哥年少无知伤了人家为由,将功赎罪也就罢了——只记得一条,倘或人家问起来,你们千万不能说是薛大哥哥将人打死了。只说是打伤了人,回家伤重不治,自己死了也就完了。”

毕竟即刻打死了人,与延误了医治的机会重伤不治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至少后者要比前者罪轻多了。

薛姨妈闻言,满口答应道:“这是自然的。何况原也不是当场打死了人,只不过是当时起了些口角之争,两家的奴仆打了起来,也不是谁的手脚狠了,将那姓冯的乡绅打成个重伤。原是他们家的仆人带回去医治了,我们这厢便也没当成一回正经事儿。岂料那姓冯的乡绅在家里躺了三日竟就这么去了。我们这才慌张起来。”

薛宝钗也接口说道:“那冯家原是小门小户的,当初在官府上告我们,不过也想借着此事多得些烧埋之费。只是我哥哥讨厌那刁民刁钻,也是当时口角正在气头上,偏不相让。故才拖了一段时间也没个了结。后来就碰上新上任的雨村老爷,由着他颠三倒四的将案子结了。”

赖瑾读原著时只道是薛蟠打死了人,并没注意到其中的细节。不过不论薛家母女如何辩白,薛蟠小小年纪纵仆行凶都是不争的事实。原本赖瑾也讨厌这种草菅人命的行径。要不是看在薛蟠待自己真心实意,还算是个肝胆相照的友人,赖瑾压根儿不会搭理他。

这厢薛家母女也知道自己的辩解十分苍白,勉强一笑,开口说道:“你那大哥哥本就是个年少轻狂的性子,出事儿的时候他才十三四岁,能知道个什么?他原也是小孩子心性,经人挑唆几句,不知怎地就下了狠手。小小年纪就犯了人命案子,你都不晓得你宝姐姐和我成日家多担心。好在如今上京后认识了你,也算是渐渐走上正路了。瑾儿你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我们娘两个永世不忘。”

赖瑾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薛家母女的感恩戴德。薛蟠当年才十二三岁,因种种缘故纵奴行凶,打的人重伤致死,可见其为人专横跋扈,缺少教养。不过这种事情就算放在后世衡量,也不是死罪,充其量就是在管教所里多管教几年。因此赖瑾才算勉强出口,给薛家人提点一二,免了以后的祸患。可这并不代表赖瑾赞同薛家仗势倚情,以财压人的举止。

如今也就是冯渊已死,和他又没有什么缘故,赖瑾尽可能的劝说薛家多给冯家一些财帛,聊表歉意。可毕竟逝者已矣,再说什么也都无意了。有那点子感激,还不如多替活人想想,毕竟人虽死了,活着的人总得活下去。

原著中薛蟠打人之事到了四王八公倾颓之后才被抖落出来,可也仅此而已,将薛蟠置于死地的却也并不是此事,而是他故态重萌又因争抢戏子打死了仇都尉的儿子。仇都尉为子报仇,方才最终将薛蟠告入大牢,替子偿命。可见官官相护民不与官争的世情古今都有。

既然世情如此,逝者已逝,赖瑾又何妨用自己的方法替两家都权衡一些呢?

这厢薛宝钗盘桓一二,开口说道:“瑾弟弟的意思是,那应天府尹贾雨村是个靠不住的人?”

赖瑾并不答言,反而转口说道:“贾大人当年在京都盘桓的时候,也曾教我和宝玉念了几天的书。这个人真才实学倒是有的。”

见赖瑾只称赞贾雨村有真才实学而丝毫不提及其为人秉性。薛宝钗心中恍然,立刻说道:“既是这么着,我们薛家在金陵原也有些事情须得他来打点。想来此事过后,我们也要细细思量一番。”

当初原也是看在贾雨村救了薛蟠一命的情分上,薛姨妈才叫老宅的人每年打点孝敬了丰厚表礼过去。如今听赖瑾的意思,那贾雨村竟也没安好心似的。不然的话,那么有真才实学的人,岂能将一件小小的人命官司办得漏洞百出?

思及此处,薛宝钗略微恼怒的皱了皱眉,心中暗自计较。

瞧见薛家母女听明白了自己要说的话,赖瑾也算大功告成。立刻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这便家去了。”

薛家母女闻言,自然是一片盛情挽留。奈何赖瑾心中忧心着赖尚荣之事,再也没心思做下去,执意告辞。

薛家母女见状,只得起身一直送到了二门外,又吩咐家下小厮备了车马送赖瑾回家,站在门槛儿上看着赖瑾慢慢走远了。方才转身回房

且说母女两个携手入室。薛姨妈依旧感念的说道:“你哥哥糊涂了这么多年,终究是交上了一个贵人。别看瑾儿年纪小小,办事竟也周全妥帖。难得他肯这么替你哥哥打算筹谋。要不是他和我们说了,叫我们趁此机会抹平此事,恐怕今后还有的风波罗乱呢!”

薛宝钗伸手倒了一碗茶慢慢饮尽,听见薛姨妈的感慨也不由得接口笑道:“哥哥生性率直,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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