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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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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声音急切,甚至抬手欲抚上去一探究竟,只怕他这时以为自己是个医者,看一眼便能叫谢令月的伤势全无。

谢令月不动声色后仰,避开这人的动作,桃花眸清淡看向他,提醒这人的动作未免太过亲近。

淡声说了伤口并无大碍,谢令月并未告知江越他在面上刺青之事,只说天气寒凉,担心生出冻疮,才包扎的严实了些。

且这般包裹严实些也有好处,到了镇北关,无论杨崇武如何猜测,恐怕也想不到他的身份,更方便行事;江越跟着颔首,确实如此,若不是他与这人熟识,怕也认不出他就是谢令月。

“京都那边,清尘可都安排好了脱身计划,可需要我的人帮你扫尾?”虽然不舍这人彻底脱离大宣的身份,江越却也知道自己拦不住,那还不如示好,说不得能得他记挂几分。

说完还担心谢令月记挂征西军之事,主动告知他已传令,前锋营与骑兵营照旧是急行军速度,约在三日后便可到镇北关;而他只带了几个亲卫前来寻人,因不放心谢令月面上的伤势,也担忧他彻夜疾行,生出冻疮才是此生遗憾。

这一番好意,谢令月又如何好意思计较心中对这人的一点芥蒂;便是江越有心挑拨与激将,若是陆寒尘深信自己,又怎会发生此等惊变;谢令月明白,这是陆寒尘心性所致,如何能因此责怪江越。

还是那句话,若陆寒尘连这点小计谋都看不清,或者是他心性所致的冲动,若是不记住此次的教训,还不知那人日后会捅出多大的祸事,只愿陆寒尘经此一事后能改一改他的心性与冲动行事。

“湛霆的安排再妥当不过,与我计算的日程差不多。”谢令月面上裹着细棉布,还有刺青的疼痛,一时也做不出多余的表情,只听得语气清淡:“京都那边我都已安排好,不必湛霆再派人。”

心中已是打定主意,待镇北关事了便抽身,还不知何日会再与江越重逢,谢令月本着能少一事是一事的原则,不愿麻烦于人;且景昌帝虽然信任英国公府,却也必然有眼线,何必给江越增加不必要的帝王疑心与麻烦,欠下的人情越多越还不清。

再者,谢令月很清楚谢家在京都的底蕴,亦相信侍书几个,不过是借着意外脱身而已;只要知道底细的陆寒尘与江越不多事,瑾安郡主意外身死这件事,引不起帝王多少怀疑。

当初帝王顺水推舟给陆寒尘赐婚,又何尝想不到九千岁树敌颇多,瑾安郡主作为九千岁夫人,被九千岁的仇敌谋害再正常不过;且谢令月定下的时机还是九千岁不在京都的时候,瑾安郡主为夫君上香祈福实属人之常情,意外身死亦是顺理成章。

而谢令月笃定陆寒尘不会多事,便是那人因自己的断情而满腹怒气,可念着他数次不顾生死相救,还有往日的那些情意,陆寒尘不会扰乱他的安排。

“湛霆动身时···”犹豫片刻,谢令月终是问出心中最担忧的:“可曾注意到督主,他···可还好?”

江越抬眼,这人果然还是放不下那个阉人,即使昨夜谢令月亲口说出断情之言;眼睫低垂,怔怔看着眼前的火堆,几息后还是告知,他离开时陆寒尘还站着愣神,看起来并无异样。

微微松了口气,谢令月只担心那人急火攻心,引起气血乱窜,莫要身子再出事;既是江越这般说了,也就是陆寒尘还算能平静接受两人分开,如此也能放心一些。

转头看了眼周围,江越是独自进来的,原本在山洞内歇息的谢家暗卫都避了出去,只有谢七守在洞口;江越这才直视面前人,问出心中盘旋许久的疑惑。

“我有一问,清尘可能为我解惑?”

谢令月微微颔首,桃花眸泛起淡淡疑问,不知是什么问题令这人如此纠结。

他这般痛快,江越也不再犹豫;他只是想不通,谢令月这般的家世与才情样貌,为何偏偏对陆寒尘那阉人情根深种;陆寒尘凭什么呢,仅仅是谢家进入北镇抚司的那点援手之恩,便能值得谢令月如此倾心相待?

江越不信,更想不通,才会有此一问;他想弄清楚,到底在谢令月心中,他江越差陆寒尘那阉人什么。

原来是这个问题,谢令月恍然,并不觉得奇怪;当初他与父亲谢楝禀明此事时,父亲亦问过这个问题,后来三叔谢栋也问过;大抵所有人都想不通他为何独独钟情陆寒尘,便是喜欢男子这件事为大部分人不能接受,可凭借谢家的地位与他自己的样貌,想找个完美男子相伴亦不算难事。

“可能你们所有人都觉得陆寒尘身有残缺,还是个阉宦,便不配得到一份情意,更莫提还是我这般的人交付出的真心···”桃花眸看着火星,谢令月语气平淡。

“然在我心中,从未将他的残缺视为缺陷;我爱他只因为他是陆寒尘,无关他是否身有残缺,是否背负诸多骂名。”

古代人婚嫁讲究门当户对,这种观念根深蒂固;到了谢令月生活过的前世,人们大都延续了这种观念;因为人们深信只有门当户对的两人,三观与思想才最接近,无论是当事的两人,还是双方的长辈家人,不会生出太多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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