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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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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她这大理想了。

自己就多余问那句。

再吃三年海底捞,柴越夏这恩格尔系数不得爆炸。

越想这理由越觉得好笑,应纯在床上轻轻笑出声。

“叮咚。”

又是消息提示,应纯知道还是柴越夏,本来以为她是就着刚才那个冷笑话继续说,结果没想到倒是问候起她来了。

to sur:什么时候出院?我去接你?

听雨:大概还有一周吧,我到时候直接回学校。

听雨:难得呀,柴大美女倒是惦记起我来了,我以为还是海底捞对你比较有吸引力呢。

屏幕那头的柴越夏倒是笑了一声,真是受不了她阴阳怪气,直接回复。

【说的对,那我还是光荣地选择抛下你吧。】

真是嘴硬心软第一名。

应纯有一瞬无语凝噎,想了想回复。

听雨:你知道蚂蚁的牙是什么颜色吗?

听雨:其实和你是一个颜色。

to sur:?什么颜色?

听雨:黑色。

to sur:?

听雨:因为蚂蚁牙黑。

to sur:???

……

晚上十点半,应纯照旧被窗外的雨声唤醒。因为睡前她将窗户推开的更大一些,这也让凉气缓缓侵入这间病房。

冷气入侵,应纯觉得嗓子有点干,还有点疼。

她的头在枕头上滚了一圈,然后看向雨幕遮掩的窗外。

以黑色为主调的夜空里,只有零星几点光。

车流堵塞在路口,时而还能听见鸣笛声划破布满雨声的夜。

那么多盏灯火,没有一盏是属于自己的。

憋了一口气,应纯下床把房间里的灯打开,室内一下子亮了起来。

憋的一口气在灯光亮起的时候得以纾解,应纯提着暖壶去楼道接热水,等到回来将其兑入原本杯子里的凉水,温度恰好可以喝下去。

杯子重新被放在床头,应纯手下空空垂着头坐在床边,堪堪到肩膀的短发垂落挡在脸侧。

几步远被雨水冲刷的玻璃倒映着应纯糊成一团的影子。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能看见她放在身侧的手扶在床沿,指尖松开又蜷起。

某一刻,她抬头伸手,摸了摸自己这一头短发。

脸上的表情被灯光照到,有点茫然。

几年了。

阔别那场意外,已经快三年了。

她不打算留长头发。

以后都不打算。

因为一场足够可怜,也足够倒霉的事故。

这一场雨,让本就弥散大雾里的人已经越走越远。

远到连最后一丝牵连,都再也看不见。

靳逸嘉接到老妈钟秋瑜的电话时刚洗完澡,淋了一路雨,他身上几乎都已经被雨水洇的湿透。

明知道离开烧烤摊之后还会有一场大雨,但他还是把那仅有的伞留给了大般。

他做事一向不太会寻求什么常理,规矩这事一旦走向生活就处处存在着,无形的条框很难不让人感觉到累。

你不给自己立规矩,也有人给你立隐形的规矩。

可谓是“称职”得要命。

所以一般他都随心走。

假设这事如果行不通,他也没有多执着。

想到这,靳逸嘉才发现自己还挺没原则的。

活得像个多面多棱角的异类。

男人低笑一声,一只手拎起搭在后颈毛巾的一角,擦着湿漉漉的短发。

因为剃成的板寸还没长多长,他只是简单擦几下就几乎快干了。

靳逸嘉擦完头发随手将毛巾直接搭在头上,两边像帘子一样垂在脸侧,挡住他的余光。

这间房只住着他一个人,周遭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靳逸嘉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紧接着从床上抄起手机。

屏幕感觉到手机被拿起的力度,自动亮了。

像一簇小小的火苗,点燃靳逸嘉眸底原本寂暗的光。

靳逸嘉还没来得及解锁手机,脑海中就有一瞬间的卡顿。

光束收敛,屏幕暗了下去。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有一件事,是他遇到困难也没放弃的。

就连在脑海里出现这件事时仿佛也是逆着人流走过来,在众多纷纭中尤为清晰。

在这件事上,他却难得地固执。

虽然目前看来,还没什么结果。

靳逸嘉抿了一下唇角试图收起心思,垂眼扫开手机查看自己未读的消息。

紧挨着母上大人发来消息的上面,是持续轰炸自己小侄女靳渺的消息。

靳逸嘉不是家里的独子,他在家排老二,上面还有大哥。

靳渺是他大哥的女儿,今年九月入学,正式成为本市澈南大学的大一新生。

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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