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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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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连插四刀之后,萧珩将刀扔在地上,然后从怀里掏出方灰色的手帕,略有些嫌恶地擦着手上不小心溅到的血珠。

“看来还是做的太轻了,陆善。”

“属下在!”

“上刑,开加官!”

“是!”

开加官,又称贴加官,是一种用湿纸捂住犯人口鼻的刑罚。一张、两张……取下又贴上,反复循环,给犯人一种窒息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在上刑之前,萧珩原本是想离去的,似是想起什么又回过头。妖艳的容颜在灯火下明了又暗。

他看着台上如同死人一样的女人,要笑不笑道:“有个东西忘了给你看。”

萧珩从袖里取出样东西,用青麻布包着。

他把它摊在手心,一步一步走向女人,随意站着,眼睛却一直停留在她脸上,不放过她丝毫的表情。

他一点点将青布剥开,动作极慢,犹如凌迟。

“你看看,这个东西你可认得?”

躺在他手心里的是一枚青石玉佩,雕着一只鸟,正是那日晏南机送入他手中的那一枚。

他又重复了一遍:“可认得?”

……

……

刑讯室旁的休息间。

屋里要比外边还要暗一些,案桌前坐了一人,煤油灯明明灭灭,那人便在灯火下的阴影里,满是阴霾。

一只修长分明的手从暗处伸出来,在黑暗中特别显眼。

那手从茶盏里斟了两杯茶,一杯推到对面,自己又饮了另一杯。

“好茶。”

声音清清冷冷的,倒是和这环境有点相配。

萧珩几步过去坐在他对面,端起面前那杯茶喝了一口,片刻后才轻哼道:“你倒是不讲究,什么茶都说是好茶。”

萧珩这些年虽然身在高位,俸禄不少,但每月他捐出去的银两也有许多,又时常补贴犒劳手底下的兄弟,所以手里能用的资金并不多,就算有好茶,也不会奢侈到拿到诏狱里来喝。

“只在人心。”

“……”萧珩无言地看过去,抬手唤来人将屋里的灯全都点上,随即皱着眉道:“晏西川,你这喜欢在黑暗里思考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刑讯室的惨叫求饶声透过厚厚的石墙传来,晏南机轻轻吹了下茶杯里的茶叶沫,然后嗅了嗅,低垂下来的眼眸如同黑夜般的深沉。

“还是没招?”

“进了我诏狱,自会有办法让她招。”萧珩随意道,他又喝了杯茶送入嘴里,听着女人的惨叫声突然想起什么,要笑不笑地开口:“那女人还等着出狱去你大理寺伸冤,可她却不知道,自己最赖以信任,将之视若救命恩人的大理寺卿此刻竟然就坐在隔壁喝茶。”

“就在这死了不知多少人的诏狱里,坐着她们最敬爱的青天晏大人……你说,她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室内亮了些,一直隐没在黑暗里的人才慢慢儿地露出真面目。晏南机下值后先回了趟家,听说案子有了进展这才又来了趟北镇抚司。

此刻穿着一身低调的青衫,发髻上插着一根极不起眼的木簪,神色淡淡。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晏南机平静道:“反正我只知晓,锦衣卫办事,从不抓善良无辜之人,这就够了。”

萧珩说:“你倒是信任我。”

晏南机:“毕竟相识也有十余年了。”

年少时,晏南机曾入萧府随萧怀民学习,同作为京都才俊,年龄相仿,他二人想不认识都难。

萧怀民甚至会安排他二人还有早些年的傅家傅晚寅一同上课。

两人接着谈了些汪长宣案的细节,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刑讯室里再也没声响传来,丽春楼头牌之一的碧娘终究是没撑过这一下午,招了。

招完一切,啪的一下晕了过去。

陆善忙捧过笔录送去给指挥使大人。

晏南机一边听他口述,一边不经意间提起一件事。

“你那弟弟,倒是有趣。”

“你说萧洄?”萧珩不置可否,“你觉得是就是吧。”

晏南机摩挲着茶盏,眼里流着昏黄的光,瞳仁漆黑如墨。沉默一会儿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句:“十日后的春日宴,去吗?”

萧珩奇怪地看他一眼:“我有那胆子不去?”

“没问你。”

不算亮堂的灯火下,这位公正廉明、阅人无数的晏大人一切的情绪无从可观。

萧珩:“?”

晏南机说:“说你弟呢。”

“昨日之棋遣人来告诉我,说是梁笑晓和沈今暃打算邀请你弟参加春日宴。”

萧珩茫然:“所以?”

晏南机直白道:“你弟去不?”

作者有话说:

萧珩(骂骂咧咧):不去!!!

萧洄:预言家?刀了刀了。

因为榜单原因,明天停更一天,后天下午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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