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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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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一句:“国公夫人这场病,依诸位看来,是怎么发作起来的?”

底下御医们面面相觑,为首那一个站的稍靠前些,斟酌了一番才回他:“是风寒,邪寒侵体,来的凶猛,不似寻常风寒,所以昨夜格外凶险。好在国公夫人以往身体底子不错,否则只怕这是个劫。”

郑皇后听到这儿才拢了下眉:“既是底子不错,怎么会突然病的这么厉害?”

“这……”那人犹豫了下,“按照国公爷的说法,国公夫人思念柳小娘子,入夜时开了窗户,吃了冷风,这样的时节吃了寒风,屋里炭火又太足,是激出来的病症。”

赵行啧声:“那依你的诊断呢?”

“不知是不是这场热症引出国公夫人从前藏在体内的暗病,若是的话,便说得通,若不是的话,单似国公爷那般说,按理说不该病的这样厉害的。”

御医们在宫中行走,御前当差,每日伺候的都是得罪不起的贵人们,那根舌头早练出来了,说什么话,怎么说,格外有分寸。

郑皇后挥手叫他们退下去,等人尽退了,才问赵行:“一大早过来,就是等着御医们回柳国公府的事?”

赵行也不瞒着她,应了声是:“觉得国公夫人这病怪蹊跷的。”

郑皇后哦了两声:“也没什么,她要真舍不得女儿在佛寺清修,舍得作践自己身子把孩子接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您就是脾气太好,倒纵得她们敢瞒天过海。”

“这种事儿,寻摸不出什么,你看着人家是自己作践病的了?说不得真是来势汹汹也未可知。”

郑皇后拍了拍他,突然又问了句:“你这么上心,柳国公家又把你的心肝儿得罪了?”

赵行一时尴尬:“母后,您这话说的,叫我怎么接?”

郑皇后哼了声:“你瞒了我多少年,现在倒不让我说你?”

柳明华那事儿反正都过去了,长辈面前一个字都没提,现在再拿出来说,更没道理。

赵行就摇了头:“没得罪,是我多心了。”

郑皇后眯了眼:“因为阿莞在他家里落的水?”

他嗯了声:“且当日设宴,三郎那混账事竟也没人拦,就那么传到了她耳朵里去,我思来想去,总归是他家的疏漏。”

“这话你去同你父皇说,跟你大兄说吧。”

郑皇后拉下脸来,起了身,实在是懒得理他:“你将来有大事要做,儿女情长,我们纵你一回,也难得,阿莞不知怎么被你哄着,肯点头。

朝廷上的事情我不管,可是二郎,你父皇和大兄是如何教导你的,你也不要太过分。

我说一句你那心肝儿,你就真敢为她不顾一切吗?”

她下了宝座才驻足,回头瞥他一眼:“来日你们成了婚,开了府,在自己家里关起门来,你就把她捧到天上我们都不管,在外头,规矩些吧。”

·

赵行在这上头算是吃了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他又何尝是那等没心计的。

出含章殿那会儿还想着,往后得找个机会找补回来。

他倒没什么,别叫母后以为是珠珠勾着他找不着北,再把这些都算在珠珠头上,那小姑娘可真是委屈死了。

将来这关系也处不好。

赵行一脸心事重重要出宫,在半道上遇见赵禹。

他叫着大兄迎上去,发觉赵禹脸色难看的不行。

“出什么事了?”

赵禹顺手就拉了他一把,带着他一块儿回自己宫里去。

等回了他宫里,殿内人上了茶水就被他打发出去,一路走了这么长时间,他一句话也没说,面色也没能舒缓半分。

赵行眉心越发拧得紧:“到底怎么了?”

“胡明德在吏部告了假,说昨夜家中遭贼,胡可贞也莫名受了惊吓,风言风语了一晚上,父皇听了当场就黑了脸,今儿早朝上弄得人人心里不舒服。”

这么巧?

原本底下的臣工告假也不是什么大事,谁家还没有个红白喜事要请假的呢?

不过胡明德这人一向很谨慎,说他但求无过真是一点都没错,在这个位置上熬了这么些年,他告假的次数简直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就是不想叫人抓他的小把柄,从这上头挑他的毛病。

遭贼这种事,要真丢了贵重的东西,报给京兆府就是了。

胡可贞受惊……

“大兄是觉得他家里古怪吗?”

赵禹喝了口茶,瞪他:“我从宫外回来的。”

赵行一看他那眼神,心下一沉:“怎么……了?”

“外头如今说,胡可贞是惊惧忧怖,梦魇缠身,他被打的血淋淋本来就没养好,身子格外虚弱,邪祟就最容易侵体,什么莫名受了惊吓,分明是有人捣鬼,或是邪魔外道的法子,要克死人家!”

赵行腾地站起身,他的确失了仪态急躁了,手边的茶盏被他广袖带翻,茶水顺着鸡翅木的桌案蜿蜒着流下来,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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