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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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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疼没有?”

说没烫疼是假的,但引鸳不可能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于是摇摇头,笑着说没事。

但引鸳不说,不代表贴身服侍的婢女浣尘不说,她当下就将秋景秀做的“好事”抖落了出来:

“陛下,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浣尘气愤道:“娘娘好心教小殿下,但小殿下却总是故意打翻汤碗,娘娘不是第一次被烫伤了。”

“什么?”秋君药愣了,不顾引鸳的阻拦,忙又撸起引鸳的另一只袖子,果然在手臂上看见了一片被烫出来的水泡。

秋君药当下就皱起了眉,垂眸看着秋景秀。

秋景秀一缩脖子,抓米糕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但仍旧没有吭声。

“秋景秀。”秋君药这次是连名带姓唤崽子的大名了:

“就算你不愿意用筷子,也不能耍这样的心机,烫伤母妃。”

秋君药从来就不认为五岁的孩子没有心机,毕竟冷宫里那被秋景秀养的狼咬死的宫女就是最好的证明:

“来福,把装米糕的盘子拿过来。”

来福赶紧照做。

秋君药接过来福递过来的盘子,把其放在了秋景秀的头顶,神情意味不明:

“去,面壁思过。”

他说:“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吃米糕,明白了?”

秋景秀看了秋君药一眼,抿着唇,顶着米糕面壁思过去了。

晚上,秋君药和引鸳两人沐浴后上床,引鸳看着给他涂烫伤膏的秋君药,声音低低的:

“你今天是不是对景秀太严厉了?”

“他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你太小瞧他们了。”秋君药看着引鸳手臂上的那一大片红肿,叹气道:

“五岁就能利用狼咬死积怨已久的宫女,他可不是普通的小孩。”

“也许他没有坏心眼,只是不想用筷子而已。”引鸳道:“也怪我,把他逼太紧了。”

“不怪你,”秋君药道:

“你是对的。”

他说:“朕已经给这孩子取了名字,他不日就要上皇家玉牒。如果在大宴群臣的场合,以皇子之身出席的他不会说完整的一句话,甚至不会用筷子,那么对他来说,是致命的。”

在听明白秋君药意思的那一刻,引鸳心中一跳,迟疑半天,方道:

“陛下的意思是”

“朕想看看,到底能否将他培养成一名合格的皇位竞争者。”

秋君药顿了顿,又道:“而且,我让他叫你母妃,而非母后,是想有一天,如果朕真的走了,那么在所有皇子里,只有景秀,会是你最后一张护身的底牌。”

“阿鸯,朕的私心,你能明白吗?”

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私心,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好词。

它意味着自私,只顾自我,不顾他人,往严重里说,便是冷血无情的同义词。

如今,引鸳亲口从秋君药的口中听到了私心两个字。

他本该感到难过,但令他却忽然发现,原来秋君药的私心,字字句句都是冲着他来的。

秋君药虽然未言明,但每一句,都在为他和景秀做打算。

因为怕自己走之后,他和景秀无所倚仗,所以才想尽办法来给二人铺路吗?

思及此,引鸳忍不住靠秋君药靠的更近,声音低低:

“陛下是在担心臣妾和景秀吗?”

“嗯。”秋君药伸出手,掌心拂过引鸳厚重柔软的发丝,

“阿鸯,你知道的,朕活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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