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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挂断杨舒唯今天的第三通嘱咐祝重峦要记得一周后去瑞士的行程的电话后,祝重峦突然觉得无比疲惫,杨舒唯越来越像一个絮絮叨叨的阿姨了。
下班的高峰期,漫长而无聊的归程,停下车时祝重峦就四处张望,她突然看见到路边上一个很熟悉的身影,而包围着她的人群正在争执着什么。
很熟悉很熟悉的身影,无数个梦魇里都有如出一辙的身影出现。意识还未确定前,祝重峦就已经踩下了刹车,将车停靠到路边。她打开车门,甚至来不及关上,就挤进了人群中。
真的是她曾经那个案件当事人的母亲——做路边摊生意的于芝芝母亲。鮜續zhàng擳噈至リ:iyuz haiwu
为首的几个男人显然是无业游民,其中一个上下晃动的手里握着一张绿色的纸币,语气激昂,“都看看,这个老板娘找给我假钱!”
围观人群低声议论着,祝重峦掏出钱包,抽出两张一百块塞到为首的人怀里,“够了吗?”
为首的人一愣,拿着钱嘟囔着,“你是谁?”
祝重峦伸手拦住想阻拦自己的于母,揣好钱包,“以前是检察官,现在是律师。”
几个人一愣,忙拔脚离开,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开。祝重峦才转身忙问:“阿姨你还好吗?他们有动手吗?”
于母眼眶还是红的,祝重峦印象很深,她是个内向沉默的母亲。于母有些语无伦次,“祝小姐,真对不起……您不该管的,钱我回去还给您……”
祝重峦喉咙里像是被哽住了一样,酸涩得说不出话。于母谨小慎微的模样,就像一根针扎进她的眼里。她最后犟不过拦住她的于母,选了个折中的办法,将于母送回家,趁于母进屋的时候,留下了几百块离开。
距离于芝芝跳楼已经过了三年,于母住的地方在一个狭窄破旧的巷子。
祝重峦握着方向盘的手紧到发颤,指节泛白。她当年在检察院实习办案时,她的当事人于芝芝跳楼的场景,她还历历在目。
储时的实验暂告一个段落是两周以后的事情,三天前收到的祝重峦短信忘记了回复,再打过电话时是无法接通。开完会去到祝重峦家时,祝母却告诉他,祝重峦回了家乡。
祝重峦的家乡清镇是关山市的一个古镇,储时花了三个小时才到达,已经接近了黄昏。明宅很醒目,很好找。储时敲门后,来开门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阿姨,他自我介绍,“您好,我叫储时,是重峦的男朋友。”
那个阿姨恍然,“你就是储时。”
多说几句话后,储时才知道面前的人其实是祝重峦的外婆,他抱歉道:“不好意思,我还没来得及了解重峦的家人。”
盛亦竹摆手,“不要紧。”她又说:“你来找重峦,不大凑巧,她这几天这个时候都去山上采青梅了。”
储时就说:“没关系,我再等等。”
盛亦竹笑,“储先生很忙吧?”她打量了一下储时,“重峦平常也很忙,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储时顿了顿,“在一场慈善酒会上。”
盛亦竹了然,“重峦心情不大好的时候都会过来散心,如果不耽误你的话,你就等等吧。”
储时进了门,院落中有一方石桌,阶下的竹圃边有一个秋千,四周很洁净,从简的设计。立刻就有常姨将一盏清茶和一碟腌青梅放上石桌,“这份腌青梅是重峦春天时新做的,储先生可以试试。”
储时道谢,“外婆尽管叫我储时就好。”
坐在另一边的盛亦竹目光还有些打量的意味,但也克制住了,笑笑说:“重峦很喜欢青梅。”
储时点头应了应,过了几秒才问:“重峦最近心情不好吗?”
盛亦竹端茶的手势一顿,她看了储时一眼,“是这样,她从小到大心情不好就会跑回来。”
储时接着问:“那您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吗?”
盛亦竹挑眉,“这次?”她反问:“她很常在你面前表露情绪吗?”
储时摇头,“通常都是我先发现她的情绪问题。”
盛亦竹了然,有些惋惜,“我还以为她终于找到能说话的人了。”
这句话不大好接,盛亦竹怕储时以为自己在为难他,随即又说:“她跟谁都不爱说心里话的。”
储时吃了一个腌青梅,还是鲜绿的梅肉,酸甜正合适,他放下竹筷,“您方便告诉我一些重峦的事吗?”
盛亦竹看他一眼,才终于露出满意的笑,“有点长。”
储时是在这个下午才得知祝重峦那些敏感细致到底怎么来的。
祝重峦有一个不常表露的小习惯,她很喜欢坐在秋千上,明宅里的秋千就是为她扎的。祝重峦的父母感情并不是很和睦,她有一个并不是很轻松的童年,成年的她这么喜欢坐在秋千上,是因为她从小就被要求持重,祝母从不让年幼时的她进行荡秋千这么张扬恣意的活动。
她的孤单在于,她及早领略了感情的不稳定性,她无比清楚所有的消极都无法引起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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