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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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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捌玖

“您说呢?”

福临拿了酸梅子罐子, 捡颗大的喂到金花嘴里,翻回床上,重新躺好了, 搂着她的肩膀,说:“饿了?吃这个可吃不饱。朕让御膳茶房送些点心来?”说着, 半阖着丹凤眼盯着她。下床去给她拿梅子,又帮她传御膳, 他这么体贴, 不晓得她要怎么谢他。这么想着,他心里得意,等着她一双唇再送上来。

金花苦笑,她盼着他猜出来, 若他猜中了, 他一定护着她, 让她安心保着养着。那她也不用犹豫:还可以找借口, 不是她没有科学精神,硬要生养近亲孕的娃娃,是他看她看得太紧,她没机会犹豫。非不愿也,实不能耳。可他到了关键时候反而钝钝的,之前偷眼看她摸一下肚子就兴奋地猜是喜事;如今喜事落实,大手焐得她双身子暖烘烘的, 他反而不往那处想了,只惦记着莫饿着她。

阴差阳错。

他看她神情落寞,想她下午还晕过一记, 现在这样子, 又不舒服?于是头碰上她的额头, 试了试,说:“风寒还难受?倒是不烧。”怀里的身子暖融融,温软香,他摇摇她,“起来吧,好歹吃点儿再歇。哪怕只喝两口汤。”

她娇柔卧在他怀里,默着不吭声。正僵着,小宫女呼和在殿外试探着回禀:“万岁爷,慈宁宫的苏墨尔姑姑来了。”

皇后听了,笑笑看到皇帝脸上,说:“苏墨尔姑姑回来了?万岁一定早知道。好些日子没见,我得去见见。”于是挣扎着起身。她如今不同了,动作皆轻轻缓缓,唯恐牵累了肚里的现在还弱弱的“豆儿”。在皇帝看来就是娇不胜力。于是说:“不过是个老奴,你还病着……”

她正捧着肚儿从床上往下探腿,说:“是太后从小一处长大的,虽有主仆的身份之别,这么多年的情分在,若是普通的富贵人家,遣回去养老也要当个亲戚走动。咱们是皇家,怎么反而苛待人。而且,我刚进宫时,一个人也不认识,姑姑待我挺好。”说着带着意味深长地笑看到他脸上。

她在宫里待嫁半年,他从来没见过她。人不到,赏赐也没有,大约权当没这个人,更没婚约这回事儿。从大婚,他头一次见到她本人才转了性儿。是为着阿拉坦琪琪格的美貌?金花上辈子并没有这么惊人的美艳,打眼看类似,细看就是顶配和低配的区别。

低头看看这副身子,宽肩膀细胳膊细腿儿的衣裳架子,柔若无骨的肉,缎般丝滑的皮,该丰处丰,应细处细,配上她现代人的爽快性子,举动常出人意料,样子和里子的反差让人忍不住地喜欢。怨不得他日日黏在她身边,须臾不舍得撂开。若她是金花上辈子的脸呢?他还这样爱她?问题之复杂,不啻拷问该选有趣的灵魂还是姣好的容貌。

这一看把他看呆了,她一向红润,就算是崴了脚闭门养伤那阵子,也只是因为不出门,愈加白里透红;今儿却面儿苍白,睡饱了眼神横波流转,但身姿娇怯,唇色也淡了,只穿着单衣,伸着一双白胖的足去够鞋。淡淡月白色的裤子里伸出来一截润白的小腿,突出的脚踝孤拐后是一双灵巧的天足,小小的指甲上涂了红色,更显得从脚到踝玉白透亮,引得他止不住想她身上的光景,掌心里丰润的蜜桃儿,淡红的直往人心里钻的桃尖儿,吸一口两个身子都止不住地颤,还有细碎的人声儿……

她又怨他大婚前对她不好。是不好,他从来没召见过她。从冬末到夏初,他知道她住在宫里学规矩,又是亲戚,可家宴从不宣她,更没主动见过她,甚至连个果子也没赏过她。也是没缘法,不知她住在宫里哪一处,他连“碰巧”都没见过她。可是谁能想到她一个博尔济吉特氏的姑娘,长一张这样的俏脸,又是一副常常出人意表的性情。

他麻利起身拽着被子先把她笼住了:“刚焐热了,当心再着凉。你先披着,今儿朕给你穿衣裳。”

她跟他一处时,不习惯让小宫女进来伺候,总觉得闺房里就该只有他们俩人,就算不能像船上那夜似的跟别人都远远隔开,她也不愿意外人轻踏进他们旖旎的卧房。乌兰和呼和也都熟悉她的脾性,自从她跟他合帐,总是站在外间儿远远回禀,轻易不进来。

他也习惯了,只有她跟他时,都是她伺候他;间或她一靠近她,鼻息扑过来,勾得他心猿意马,或者她忙着顾不上,那他自己动手。譬如穿衣裳,他自己穿比她伺候更快当,穿个七七八八再去外间让“靴帽袍褂”四执事修饰。

今儿看她脸色白白,他心疼她,屋里生着火也凉叽叽的,只穿一身月白的衫子就出被窝儿,再闪着风可如何是好,前月为了船上那夜感凉,刚喝了大半个月的苦药,再闹起病来,寒冬腊月,更该难好了。他下床穿了袍子,又去拿她的衣裳:“怪道受了寒,大冬天的穿这么薄的衣裳。”他抖着衣裳袖子在她面前展开,“一会儿外头套个毛儿对襟褂子,再添火来。”

她心里存着事儿,想说,觉得自己不应当说,想留,复认为实在留不得,心乱如麻,就娇气起来。他说凉,她觉得背上一阵一阵冒风;他说薄,她想了想是该穿厚衣裳了。身上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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