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2)
正逢手机屏幕亮了下,他低眸去看,发现是医生给的肯定答复——白钧现在这种状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过了危急时刻,其余没什么区别。
意思是他能说了?
在白钧警惕的眼神下,白臻榆撩起目光。
他惯来是这幅波澜不惊的样子,他明白白钧讨厌自己,想过种种合理原因,但或许不知道影响白钧最深的症结在这。
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因为白钧而改变自己,所以,归根到底都不重要。
“你自己看看吧。”,白臻榆毫不避讳地把有关白氏情况说明最全的报道放在白钧眼前,继续说着,“你应该也能猜到白昊接下来要做什么吧?”
欲叫骂的语句被白臻榆简单直接的动作堵了回去,白钧压着心中不安扫过眼前的文章,愈看心愈凉。
“这这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否认着,难以置信地挥开白臻榆的手。
“滚!你骗我!这一定是你骗我的!白臻榆,好恶心的手段!”
白臻榆镇定自若。
“白钧。”
他眉眼生来多情,眼波流转自成风流,但因他性格,这双眼总是垂掩着,压抑情绪,旁人见了只觉得会冻人骨头,哪怕再好看,也不敢直视着多看几眼。
白钧被迫与白臻榆对视,此时这双常年冰天雪地的瞳孔泛起冷漠的讥诮,有了波动却更添威慑,他似乎在一瞬间被人扼住了喉咙。
白臻榆低下身:“我不屑于说谎,更何况是骗的人是你。”
白钧霎时仿佛全身被抽走力气,他嗓子仿佛干涸数十年的河床,被炎炎烈日片成沟壑万千,一条一条地聚攒疼痛。
可恨地是,白臻榆牢牢盯住自己,不让他有一丝逃跑机会。
“现在,你能认真去想我方才提的问题吗?”
什什么?
白钧被这突变击得昏聩而不晓天昏地暗,哪里还分得出心神来去想白臻榆到底说了什么。
可盯着眼前满是寒意的眼眸,白钧偏偏生出些清醒来——
白臻榆是问他现在白昊会会做些什么?
他下意识想回话,这不是他该思考的事却又在一瞬明白所有。
白臻榆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他在笑:“白钧,还有谁比你更适合来担起这一切呢?”
白钧全身颤抖,他缩在被子里,惊骇地注视眼前浅笑的白臻榆,知道对方所说的都是真的。
他在虚构的情感中沉溺太久,却也不是对这一切全无察觉,在白昊眼里,白臻榆是喂给他的肉,而他是供白昊逗玩的一条狗。
作者有话说:
这一周在考考试啦,所以更得有点少!补上一定补上
他消失了
“白臻榆”,白钧咬牙切齿地抬起头,他低喊人姓名,恨意好似蘸满墨汁的笔尖,将将欲坠,“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么?”
才不会。
他还没蠢到看不出白臻榆到底是什么目的。
比起被白昊利用顶锅,他更不想顺了白臻榆的意思,让这人好过。
白钧眼也不眨地盯紧白臻榆,几乎要将人盯下一块肉来才罢休:“你不用白费力气劝我,我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然而白臻榆是目带怜悯地低头瞥了他一眼,闻言甚至轻声笑了笑,便真的依他所想点点头:
“好啊。只是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为什么要劝你?”
白臻榆眉目愉悦地浅浅弯起,神色不似作伪:“最后是你还是白昊,对我而言都没有任何区别。”
“真是让你失望了,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觉得挺不错的。”
白钧没料到白臻榆会这么说。
他方才又惊又怒,以至于没来得及想清楚——的确,眼下情形似乎也没有他选择的余地。
白臻榆他稳坐高台置身事外。
强烈的不甘从胸口涌出来,他与白臻榆为数不多的几次面对面交锋,对方永远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
无论是输还是赢。
白钧想“为什么”已经想得够多了,他对白臻榆从嫉妒到扭曲的恨,也已经积攒得太多了,这些情绪无时无刻把他淹没,他妄图胜过白臻榆的心情一日强过一日,但似乎每一次都跌得更惨。
不不对
白钧眸光闪烁,忽而撩起目光,看向明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白臻榆,诡异地笑出声来:
“不一样的吧?白臻榆。”
“再怎么盖棺定论,只要白昊没进去,不就还有翻盘的机会么?”,白钧抓住脑海中的灵光一闪,倨傲神情仿佛他才是赢家,“而我白臻榆,我还穿着病号服呢,即使你真为我准备了什么,我也可以申请保外就医,在外面,在你面前,自由快活地碍你的眼。”
“白臻榆,你以为你面对的是什么?是整个白家!”
白钧自觉看穿了白臻榆所有伎俩,方才大惊失色而弯下去的脊梁撑直了,掷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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