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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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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疏看了她一眼,万般稳重地踩着马镫坐在了温朝雨身后,她伸长手要去够缰绳,温朝雨却先她一步抢了去,又将季晚疏的手按在了自己腰上。季晚疏见状,说道:你不是要落个清闲?

温朝雨在前头轻轻笑了一下,理直气壮道:女人说的话,随时都能反悔,我上了这马就改主意了。你等着,我跑马给你看。

她说罢,两腿一夹马肚,嘴里高喊了一声驾!,却见那马儿不但纹丝不动,甚至还把头给垂了下去。

温朝雨眉头一皱,腾出手取了马鞭抽了这马儿一下,复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举动,谁知这马儿竟像是聋了一般,根本理也不理她。

嘿,你这马怎的不听使唤?温朝雨拽着缰绳,气急败坏地说,这么个不听话的东西,干脆一刀宰了烤烤吃了!

季晚疏贴着她的后背,差不多是将温朝雨整个圈在了怀里,见此情形禁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温朝雨只觉后颈一麻,被季晚疏温热的吐息和低沉的笑声激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回过头,看着季晚疏说:你笑什么?

季晚疏止住了笑,平淡地说:没什么,这马认主。

温朝雨静了一瞬,觉得怪没劲的,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她皮笑肉不笑道:我说呢,好好的一匹马却有个驴脾气,原来是随了主人。

季晚疏只当没听见,从温朝雨手里接过了缰绳,她连话也没说,那马儿便在下一刻动了起来。温朝雨嗤了一声,说:马仗人势,这些畜生比人还势利眼,我待会儿喂它吃两根草,熟络熟络,它铁定就能听我的了。

季晚疏由着她胡说八道,倒也乐意听,她想了想,又叫这马儿顿住,对温朝雨说:倒也不必这么麻烦,我只要跟它说一声,它听了以后就也认你当主人了。

温朝雨不信:那怕是成了精罢?

季晚疏越过她俯下身子,凑到马耳边用气音说了一句什么,随后又坐了回去,说:好了,你再试试。

温朝雨说:真有这么通人性?

她嘴上怀疑,却还是重新把缰绳拿了过去,季晚疏暗地里用双腿夹了马肚,那马儿便又走了起来。温朝雨登时眼睛一亮,这下是不信也得信了,称奇道:还真就通人性得很呢,是匹好马!

季晚疏瞧着她笑盈盈的侧脸,无声地弯了弯唇角。

温朝雨心情好了,也玩闹够了,便又把缰绳塞回给了季晚疏,说:算了算了,还是你来指挥它,我今日起得太早没睡够,为了等你又吹了这许久的冷风,给我冻着了。我要打个盹儿,你把我抱紧些,别让我摔下去。

季晚疏说:好。她顺手脱了外袍把温朝雨裹了起来,一只手策马,另一只手环着温朝雨,马儿也走得慢。

温朝雨打了个呵欠,真就靠在季晚疏怀里闭目养起了神,季晚疏垂眸看了她一会儿,见温朝雨像是真的睡了过去,便在她颊边轻轻落了一吻。

孰料温朝雨立马睁眼道:才说你是个正经人,这么快就搞偷袭!

季晚疏面不改色道:我从未自诩是正经人,你给我安的这虚名,我不乐意要。

温朝雨得意洋洋道:再亲一下?

季晚疏捏着她的下巴将人转过来,对着温朝雨的唇吻了吻,温朝雨这才心满意足道:好了,专心赶路罢,我真困了。

那就睡一会儿,季晚疏说,我不让你摔下去。

温朝雨嗯了一声,没再回话,两人顺着林子行上了南方的小道,春日里的清晨凉风习习,四处都噙着淡淡的花香。这两人一马就好似大手一挥而就的水墨画,步在那寂静清幽的山林中,拨着尘雾渐渐驶向了远方。

上元节过后,城里的花灯还未撤,入了夜,金淮城明辉遍地,处处是人影。

明月楼一连多日不曾有人上门拜访,今日却像是有客远道而来,门口不仅停了一辆华美马车,还站着不少衣着统一的护卫,男男女女都有,引得过路人频频侧目,甚为新奇。

你如今既不为家中送货,怎么还带这么多人随行?傅湘依旧是一身丧服,从头到脚不见什么艳丽之色,珠钗耳饰也一律不见她带,唯有腰间挂着的小小荷包还算有那么点亮眼,却也陈旧粗糙,边边角角的料子都磨损得快要破了。

灵堂里灯盏点的不多,光线较暗,段宁取了三支香,置在烛火上头边烧边说:傅楼主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爹肯让我出门就不错了,我倒是想随便带两个人来,他这不是担心我么。你别看那些护卫人不少,却都只是些花架子,真要遇上什么事儿,一个个跑得比我还快。

傅湘斜倚在门边,说:你的确没必要来,最近江湖上风波不断,能少出门是最好的。

我当然有必要来,且我还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来,都怪我爹,瞻前顾后犹犹豫豫,一直不肯给我放行,段宁把香烛插好,对着傅岑的灵位鞠了一躬,我收到尹秋的来信后,就知道你这里要出事,好不容易才说服我爹出面救你,没想到傅楼主居然在这时候被人害了性命。我若早些赶到,先将你那罪名洗清,有你在楼里看着,傅楼主兴许就不会遭此横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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