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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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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秋在她胸口蹭了两下,没说话。

满江雪很有耐心地摸了摸她的脸,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尹秋不知为何涌出了一股难言的悲伤,她缩在满江雪怀里悄悄红了眼,很想问问她南宫悯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可她又蓦地想起文试前一天她和满江雪在凉亭时,满江雪曾经说过,能被轻易提起的事情就代表已经放下,而关于满江雪的身世,她虽然也和尹秋提过一些,却都只是些只言片语罢了,这是不是就说明,她其实并没有真的放下,所以才没有轻易提起?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满江雪不主动说,那尹秋就不能随便开口问,哪怕她再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良久,尹秋才想起一茬来应付满江雪,闷声说:之前陆师姐跟我说了一件事。

满江雪静静听着:什么事?

尹秋又蹭了她几下,将眼中蓄满的泪水借机擦干,说:她说我虽然错过了武试,但文试考了第一名。

满江雪抬了抬眼,笑着说:果真?

尹秋说:嗯

那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满江雪低下头,瞧了瞧尹秋藏起来的脸。

开心的尹秋歪了歪脑袋,露出半张侧脸。

开心?满江雪打量她片刻,开心怎么还红了眼睛?

尹秋看了她一眼,抿起嘴笑:我这是喜极而泣。

满江雪微微翘起了嘴角:又是喜极而泣,你还真容易喜极而泣。

尹秋翻了个身,仰首看着满江雪,委委屈屈地说:不行吗?

满江雪说:行的。

那你笑话我。

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

满江雪掐了一下她的脸颊,语气带了些玩味:可我已经笑话了,你要如何?

灯火缱绻,映照着两人相拥的身影,拖长了影子落在不远处的地面,尹秋仰着脸,看着满江雪近在咫尺的容颜,心底交织着数种情绪,又酸又甜。

她深深地注视着满江雪,说:我要师叔亲亲。

作者有话要说:  南宫悯:你这样子,像极了一只急待投食的小狗。

尹秋:你怎么骂人呢?

满江雪:只有小狗才会蹲在门口吃东西。

尹秋:小狗就小狗罢!

好家伙,两幅面孔呢。

温朝雨披着大氅,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立在院子里看属下们清理废墟。

这几日河州城连着落了几场雨,总坛烧得不成样子,雨后倒是冲刷得干净了些,但也瞧着甚为凄凉。

教中请了不少工匠来,一拨人忙着整顿,一拨人忙着重建楼宇,到处都是来来去去的人影,教徒们已经好些天没合过眼了,一个个双目赤红,睡眠不济,走起路来腿都是软的。

除了南宫悯的几处宫殿,总坛里头大多屋宇都被烧成了一堆废料,教徒们没有住的地方,温朝雨这些天就跟着他们窝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里休息,她身上到处是伤,夜里还要受冷风吹,表面看着没什么事,实则内里耗损虚亏,人已经快不行了,稍微来阵大风就能把她吹倒。

几个属下拆了院子里的废楼,残木焦瓦砸下来,惊起一片浓浓的烟尘,温朝雨被那烟尘扑了个正着,捂着帕子咳嗽两声,指缝里都淌着血。

属下不忍心看她这模样,劝了又劝:护法还是回去歇着罢,您这身子再不好好儿将养,怕是要落下病根了

温朝雨将帕子一丢,就着身侧的水池洗了手,冷酷地说:不养,死了正好。

属下哭笑不得地道:护法这是什么话?您要是出了事,教主肯定会把我们几个的皮给扒了。

温朝雨看着池子里的倒影,口吻清淡:她巴不得我死呢。

那下属还要规劝,视线游移间却见温朝雨身后悄然靠近了一个人影,他神情一愣,赶紧闭上了嘴,搡着身边几个人跑远了继续干活儿。

池水中多了点红影。

温朝雨瞧着那影子,头也不抬地说:骂也骂了,罚也罚了,你还想吩咐我干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南宫悯将脚边的残木都踢开,笑着说:跟我置气呢?

温朝雨哼笑:我哪敢。

那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南宫悯笑盈盈地看着她,你如今这模样,也干不了什么差事。

温朝雨不说话。

总坛被毁当夜,南宫悯原本叫了秦筝传她问话,但温朝雨伤重,跟着秦筝见了南宫悯没挨几句骂就昏了过去,她在榻上躺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就被秦筝摘了腰牌,温朝雨如今已不是四大护法之首,她的位子被秦筝顶了上去。

雨后的天空一尘不染,天际浮着几朵可有可无的闲云,温朝雨抬头望着天,心知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南宫悯总会找她谈场话,便直白地问:你来是想问什么?

南宫悯说:来跟你聊聊真心话。

温朝雨笑出了声:那你说,我听着。

南宫悯便说了:我心里苦。

温朝雨看了她一眼: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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