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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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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完全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多余的打扰。

李令琴的眉眼完全舒展开,亲自弯身将江扉扶了起来,目光柔柔的凝视着他,难以掩饰满心的欢喜。

十一,我许久没见你了。

仿若这才是他们重逢的第一刻,江扉尽力不去想小狼的下场,被拉着坐到椅子上,听他高兴的说个不停。

我今是王爷了,这景州荒凉,但也自在。若你嫌这府邸简陋,我叫人修缮一番,可好?

他这样询问江扉的意见,竟似是当成了半个主人。

江扉心里一动,看着他,只说。

我听主子的。

他看向李令琴的腿,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主子,您的腿治好了吗?

李令琴顿了顿,垂眼看向自己的双腿,手掌抚在上面时终于能感受到健康的活力,血液涌动,行走自如。

这曾是他梦寐以求的常。

他淡淡的回答说。

我给自己种了傀儡蛊。

蛊虫长期埋在身体里的话会留下无法痊愈的伤害,李令琴的身子已经此虚弱了,再对自己下了蛊,迟早有一天这具病弱的身体会无法承受。

但他为了站起来,给自己种了傀儡蛊,无疑是用生命作为代价。

闻言,江扉猛地一震。

他不明白李令琴对于站起来的执念多深,所以无权干涉。

而李令琴轻描淡写的说了真相后就不再提起,转而拉起他的手,高兴的往外走。

来,我带你看看府里。

王府极为清净,仆人不多,除了清扫与布膳,其余时间便只有一两位仆人候在李令琴身边。

许是因为他心情好,听了江扉离京后的种种遭遇后也没有说什么,知道他此时体内已经没有了蛊,也没再提出要重新为他种一次。

江扉摸不清楚他的心思,只时时刻刻观察着他的神色。

到了夜里,用过晚膳,江扉正想回到暗卫的住处,李令琴却要他陪自己睡在一处。

同以前他们同床共枕,李令琴说出这种话时也极为自然,于是江扉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寝屋里点着暗暗的灯,李令琴让人送来了热气腾腾的浴桶。

江扉自觉的为他擦拭着身子,规规矩矩的敛着眼,掌心里攥着的温热毛巾细细擦过李令琴的肩头时,手腕被捉住了。

指腹慢慢摩挲着突出的腕骨,李令琴侧头看着他,微微笑。

十一,你也进来,同我一起沐浴。

宽敞的浴盆足以容纳两人,江扉背对着李令琴,迟疑的脱下了层层衣裳。

身后的灼灼目光似是要将他的每一寸都丈量出这几个月以来的变化,只听李令琴幽幽的说。

十一在外奔波,腰身都瘦了几分,是不是过的不好?

白日时江扉只择了些关键给他讲,尽量避免提起自己在蛇族的微妙身份,可他也清楚,李令琴已经从十一那里知道全部的真相了。

将衣裳挂到屏风上,他避开了李令琴的视线,进了浴盆。

明明空间这样宽敞,李令琴却偏要游过来,逼近了,将他困在臂弯间,眼眸里泛着奇异的光。

他们是不是和李令璟一样,欺负你?

欺负这两个字被他在唇齿间暧昧舔过一圈,沾了点湿漉漉的水汽似的。

江扉蓦然明白过来,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纯情到空白的状态了。

李令琴似乎忽然通了窍。

江扉垂下眼,注视着淹到胸膛的水面阴影,嘴唇翕动,低声回答。

主子,劳您挂念,活着回来已是万幸,别的尚且可以忍。

水面下的手臂碰到了皮肤,江扉下意识蜷了蜷,这动作却反倒激的李令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攥着,暗流涌动。

李令琴莫名笑了一下,离他更近了一些,鼻尖几乎蹭到了江扉的面颊。

江扉偏过头,他就跟嗅着味道似的,凑在江扉的耳边柔声说。

我知道那事怎么做了,听说很舒服,可我从来没尝过那滋味。十一,你帮帮我。

被抓住的手在一股突然的大力下朝着水里摸去,指腹碰到温热瘦弱的身体,江扉猛地一颤,促声道。

主子!我

李令琴自幼体弱多病,那点力气根本敌不过江扉的挣扎。

但他不敢动,碍于身份地位的差异,他不能挣开李令琴的手,只能放轻了声音,竭力扭转他的心意。

主子,我可以为您寻来干净称心的姑娘,女子娇软,比我要好的多。

仿佛回到那时在马车上,在阿哲吉的面前装傻装可怜,诱他对自己产生朦胧的热度,现在也是如此,江扉陷在了两难的境地里。

在李令琴笨拙吻上来的时候,他只能竭力偏过头。

瓷白的面容被热气蒸出一层浅淡的粉色,薄薄透透的笼上去,连深黑的眼瞳也浸了清润的雾气般,变的多情了起来,微微上扬的眼角是勾着心弦的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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