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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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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眠猛的坐起身,眼前是空荡荡的自己的房间。

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外面日头正好,阳光洒了一天一地,再不是昨天的阴雨绵绵。

等一下,昨天?

抓过手机一看时间,还真是第二天了。

坐床上醒了会儿神,起来后穿戴整齐洗漱完毕,路过沙发的时候瞥见茶几上放着两个空酒杯,一些断片的记忆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泛上来了。不过可能是昨晚喝得有点多,脑子里零零碎碎的一团乱,像发生了什么,又全无头绪,拎不出个所以然来。

隐约记得昨天晚上费南渡在家里作客,他们一起喝了不少酒,聊了些话题,但具体的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而至于对方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又是怎么从沙发变到房间床上的,薛眠一无所知。

但费南渡都记得。

“这周有什么安排。”费南渡坐在办公桌前,瞥了一眼手边码的一摞厚厚的文件夹。

“这周时间有点紧,明天下午凯韵的张总约了您去打球,后天上午市政府有个座谈会,关于企业的业务整顿和改革,资料我稍后发到您邮箱。”姜蒙给他泡好茶端过去:“上面传了话,说……这个会让您务必本人到场参加。”

说到这里话头一顿,姜蒙不动声色,迅速看了一眼座椅上的人,见他面色平静无甚异样,这才放心的继续道:“另外周五易总约了一家叫耀岳的影视公司负责人来公司,易总说届时希望您能露个面,晚些时候他会给您单独汇报一下。之后周六上午飞重庆,第二天下午回,其它时间暂时没有安排。”

费南渡点了下头,似乎对这样紧凑的安排没什么异议,包括姜蒙着重提醒的那项“上面传了话”。正要说什么,忽然想起件事,对姜蒙道:“找时间去查一个人。”

“查谁?”姜蒙上前一步。

“薛小觅的父亲,叫韩风同。”费南渡拿过手边的钢笔,拧开上面的笔帽:“找专业人查,注意动静。看看他过去做了什么,现在在做什么。”

点点头,领了任务的姜蒙先行离开,偌大的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总裁一人。他低头握笔,批注着一份又一份的好像总也批不完的文件。其实这些年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与工作为伴,算全情投入,可谓兢兢业业,为公司鞠躬尽瘁,不问个人得失。

笔耕不辍,外面阳光大好,室内亮得通透。费南渡抬了抬眼,一时有些分神。

莫名想到了昨晚。一个让他有些意料之外,却不可谓不美好的昨晚。

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当脑海里浮出“美好”这个词的时候,费南渡竟觉得有种涩然的微酸。

他知道不该跟一个醉酒的人较真,所以那个亲吻也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镜花水月。

谁让清醒的那个是他。

所以醉了的那一方恐怕一觉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不记得曾躺在过谁的怀里,不记得与谁有过亲密,更不记得“谁”是谁。

但是那支曲子……

上回去听seven的演唱会,薛眠在后台用电子琴弹过的那支曲子。如果薛眠心里已经没有了他,那首曲子他不会一直记到现在,更不会半个音符都不差的弹奏出来。那不是时隔一年两年的某支流行歌曲,是沉寂了整整十年、三千多个日夜的一支特别的旧曲。就像水滴石穿,哪怕一天只积累一滴水,十年,也足以积成一场能冲刷掉所有记忆的磅礴大雨了。

可薛眠居然没忘。

不但没忘,甚至原本并不会乐器的他还学会了演奏。

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热闹而生机勃勃。室外一片天光大好,费南渡转头看过去,嘴角渐渐上扬,漫开一道久违的笑。

接下来的几天各自忙碌,谁也没主动联系,像是心照不宣的暂时冷冻,低温处理这段过渡期。

这一天,费南渡办公室里来了一位客人。客人由云汉总经理易绅言亲自引路,费南渡提前吩咐姜蒙挡掉今天一切不紧急的事项。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易绅言将事情简明扼要介绍完,继续道:“费总,再过四个月版权就要到期了。据我所知,这个ip读者群很广,且不论等到版权到期如果想再续购,价格势必水涨船高。何况现在正是影视业寒冬过后的复苏期,如果我们能把这个ip顺利电影化,票房绝对是有保障的。”

“易总说的不错。费总,不瞒您说,眼下对《弘变之君临天下》虎视眈眈的人可不少。”接话的人正是易绅言今天带来的神秘客人——耀岳影视的总经理何耀。

耀岳影视在国内影视圈名气响当当,往来合作的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都是一线大咖级别。只是这几年资本加影视双重寒冬来临,耀岳已经连着三个电影项目遭遇了滑铁卢,亏的不是一点两点。因此虽然手上握着不少好剧本,但资金的掣肘令其没法完全放开手脚,像几年前那样的项目遍地开花,口碑与财富皆赚得盆满钵满。

“云汉影视版块每年能占公司全年利润额的多少,易总,按理你该清楚。”费南渡倾身,给对面两人各斟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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