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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的意外「 h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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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人的司机跟着他们来了医院,听说他们没事之后,心中的包袱总算卸了下来。这次车祸纯粹是意外,陈景恩也没有为难司机的意思,直接放他离开了。

第二天,市长秘书带着一大群人来探望,接着是一帮又一帮企业圈的朋友过来,把陈景恩当成亲人一般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病房里,各种礼品目不暇接,占据了大半个房间,鲜花已经多得堆不下了,不得不放到走廊上。最后,他打电话给肖子逸,让他开车来把这些东西运回了公司。

好不容易应付完这些人,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窗外,斜阳残照,火红的流云在天边飘来荡去,变幻莫测,像流动的液体,幻化出了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形态。

余晖洒在枝头,映出灿烂的金光,好似画师手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把夏日的葱绿变成了秋日的金黄。

室内开着空调,陈景恩却觉得自己像被放在了蒸笼里,燥热、烦闷,出不了气,快被蒸熟了。

去年八月,他去了哈瓦那,在海边弹钢琴,花天酒地、风流快活;今年八月,他躺在病床上,看着太阳西沉,形单影只、度日如年。

该来的、不该来的人都来了,吵嚷嚷、闹哄哄的,搞得病房像会展中心一样热闹,而他最想见的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在你心中,我算什么?”他情不自禁地问,看护刚出门,空旷的房间一个人都没有,回应他的只有窗外不停晃动的树影。

脸色,像深色的幕布一样,黑得一塌糊涂;心中,仿佛压了一块大石,阴郁沉重;心情,很复杂、很难述,孤独腐蚀到了骨髓深处,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了。

闭眼、叹气、凝思、睁眼,房间里还是只有他一人,手机安静地躺在床头,一声不响。

晚上,狄沐筠出院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起床,煲好汤,送来医院给陈景恩。

陈景恩让看护接过食盒,朝她嘱咐道:“你的伤还没痊愈,不用来看我了,回家休息吧。”

狄沐筠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自顾自地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对他说:“我的伤不碍事,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心里过意不去,来看看你,我才能安心。”

他靠在床头打量她。

她很瘦,下巴像刀削过一样又尖又薄,穿了一条黄色短裙,露着竹竿一般的手臂和腿,脆弱得仿佛会被一阵风刮走。那双秀美的眼越发明显了,眼中似乎总氤氲着水汽,如薄雾弥漫的湖面,烟波浩渺,美轮美奂,很像那人。

“出车祸那天,你为什么会和张烨霖在一起?”他问,目光带着几分审视的味道。

她侧脸望向他,薄唇微张,仿佛被他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是因为谭芸。她以前在‘巴黎高庭’上班时得罪了张烨霖,一直被他纠缠,我和谭芸走得近,被张烨霖撞见了,他就找上了我。那天,他说只要我陪他出席当天的晚宴,从今往后,就再也不找我和谭芸的麻烦了。”

陈景恩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冷嘲道:“张烨霖是什么人,你陪他吃一顿饭,他就放过你,可能吗?”他的语意带着挖苦和奚落,讥笑她的天真和无知。

他来海山快半年了,和这些金融世家有不少接触,对张烨霖也有几分了解,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把他的话当真,特别是他对一个漂亮女人说的话。

陈景恩低着眉眼并没看她,狄沐筠却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仿佛有口钟悬在头顶,随时随地都会落下,她为难地说:“我除了同意,也没有其他办法啊。”

“沐筠,我劝你离你的两位室友远一点,有句话说得好: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她们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心里也清楚,既然是这样,何必自寻烦恼呢?”

“我和她们在一起叁年多了,朝夕相伴,我觉得她们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堪,特别是梦婷,她挺好的,至于小芸,也许之前有一些误会,我想”

“比起谭芸,你更要小心顾梦婷。”他眸底聚起一抹深黯的色泽,出声打断她:“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她的头垂了下来,缓缓站起来,有什么东西从眼眶掉落,滑到了嘴边,一片苦涩滋味。

酸楚涌上心间,她视线模糊,啜泣着说:“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明明关心我,却硬要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既然这么不待见我,为什么那天还要拼了命救我呢?你一次又一次给我希望,却一次又一次把我推下悬崖,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噔噔噔”,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谢莉莎呛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哟,这世界真是黑白颠倒了,小叁竟然这么嚣张,堂而皇之上门抢人了。”

两道人影从门外进来,直直走到了陈景恩的病床前。

听到“小叁”一词,狄沐筠看向谢莉莎,嘴唇发颤,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景恩,你一次又一次把我推下悬崖,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谢莉莎模仿着她的语调,抬手卡在脖子上,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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