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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觉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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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豪华的格调,而是玻璃柱里的一尊青铜雕像。

铜像是一名成年男性的形象,长发及肩,和正常人比例一致,身躯肌肉密布,阳刚、强健。他的手高高扬起,展开到了最大程度,右手拿着一把巨剑。

剑经过了精心雕刻,连剑柄上的花纹都清晰可辨,剑刃削薄,吹毛断发,似乎有风从上面刮过,剑身泛着凛凛寒光,把风都切成了两段。

他头顶上方的空间,悬挂着闪着红芒的圆形球体,好似一轮火红的烈日,耀眼夺目,让他整个人处在了万丈光芒中。

神祗般的面容,强劲有力的身体,是他,那个出现在历史书中的人物。

亚瑟。

古英格兰伟大的“永恒之王”。

他手中拿的,如果她没记错,是从石头里拔出的“王者之剑”。

杜蓓琪怔怔地盯着玻璃橱窗,半天都没有动一下,视线朦胧不清,仿佛掉进了书里,对这尊雕像着了迷。

静静地站着,痴痴地观看,不知过了多久,雕像的手臂动了一下。

她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看到了什么,那尊雕像竟然、竟然活了过来。她定了定心神,再次朝橱窗望去,想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下一秒,雕像转过头,目光对准了她,像在寻找她一般,和她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瑟缩着,后退了一步,心尖都在抖,这、这怎么可能?

雕像越来越生动,眼中燃起了激越的火花,驾驭着巨剑,直直往前劈了过来。

什么?她下巴快吓掉了,心脏停跳,失去了功能。

剑风呼啸,如狂潮急涌,煞气逼人,巨剑拉出一道闪亮的光痕,似惊雷从天而降,直直落向她的头顶。

眼前一阵银光激荡,剑已经来到了她的正上方,马上碰到她的头皮了。“啊!”她大叫一声,死亡的恐惧让她颤抖,捂住眼,下意识地逃避。

不!

不要!

杜蓓琪猛地睁开了眼,揪紧了床单,急速喘息。阳光照进眼中,她渐渐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躺在酒店的房间里,侧过脸,看向墙上的钟,时间显示已经到了中午。

她冷汗涔涔,鬓发打湿了,贴在额际,冰凉一片。原来,刚才看到的是幻象,她产生了幻觉,不,不是幻觉,是梦,发生的一切只是梦境而已。

假的,都是假的,没有玻璃,没有剑,没有人,没有,什么都没有。

可是,那种感觉好真实,仿佛真正发生过一般,她身上有什么东西被斩裂了,碎成了渣。

手掌扶上双臂,来回摩擦,她心慌意乱,把身体检查了一遍,里里外外、从头到脚,可是,除了昨夜的痕迹,找不出有什么异常。

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她感叹。真正的杜蓓琪,应该为失去童贞而痛苦,为离经叛道而懊悔,但没有,现在的她,一点都没有这些感觉,相反的,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就在她沉浸在乱七八糟的思绪中时,敲门声响起,她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上前打开了房门。

门口放着一辆餐车,上面摆着一大堆食物,旁边站着一位酒店服务生。见她一脸茫然,服务生告诉她,有人定了七天的餐,早中晚都有,会定时送来。

她道谢,将餐车推进了房间。

一份海鲜大餐,配了半块柠檬、一杯果汁,还有黏糊糊的、五颜六色类似酱料一样的东西。她拼命吃,才吃掉一半的东西。

吃完午餐,体力恢复了大半,她决定回自己的酒店,把行李拿过来,接下来的几天她想住在这里。

“陈景恩,虽然你把我搞成这副鬼样子,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她把陈景恩留的字条抓在手中,看了好几遍,最后俯身亲了亲,才依依不舍地放进钱包。

在哈瓦那逗留了叁天,身上的淤青恢复得差不多了,脖子上还有一些浅痕,她去见谢莉莎时围了一条丝巾在外面。

心大的谢莉莎一点都没发现她的异常,还十分感谢她的贴心,拉着她,带着男友,去墨西哥玩了几天。

在她这个超级电灯泡持续发光发热,已经快自燃时,叁人终于结束了旅行,一起返回了海山市。

杜蓓琪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沉青枝,她不想参加孙家的饭局。

“什么?”沉青枝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她笔直地站着,望着沉青枝,缓慢且坚定地说:“妈,我不想和孙铭晨吃饭。”

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沉青枝气得七窍生烟,脸色铁青地问:“怎么了,去南美逛了一圈,人就变样了?想造反了是不是?”

她眉宇微皱,依然十分坚定地说:“我不想去,妈,请你以后不要再逼我了。”

“你、你”沉青枝指着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然后,无论沉青枝说什么,软硬皆施、威逼利诱,嘴皮都磨破了,只从杜蓓琪口中得到一个字:不。

沉青枝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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