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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師的喪鐘-巧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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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人之间好一阵子,蔷薇暗自祈求浑重的气氛能吞嚥掉角落里的这人,甚至这一切,但当然那种奇幻文学式的场景,是不可能突然降临下来,然后生命就此得到救赎的。

「请相信我,这么做是为了救更多的人。」男子淡淡补充了一句道。

「其中包括被杀的人在内吗?包括我吗?还有人救的了我吗?还是只是让你个人私慾深处的罪恶,能够稍稍减轻而已呢?」蔷薇一下子便崩溃了下来,想到自己近来的身世转变,与爱恨离别,由不得眼前陌生的男子多么的与这些事无关,那一切的请求、计画,还有希望,听在自己耳里却只剩下恶臭与酸楚,幻化成各模各样的鬼怪,在残缺灵魂的体内千刀万剿地报復没来由的仇恨似的。

「唉…,」男子沉重的叹了口气。

「是的,游民小姐」男子似乎稍微挪动了一下身躯,那张他结实屁股底下的藤椅「呀呀」响了几声。

他接着道:「确实包括那人,你,其他人,还有减轻我的罪恶。」语毕,传来一阵唐突的拧鼻子的声音。

「对了,我是木偶师-罗赛得,认得我的人都管我叫得叔。」

「这个行业其实就是在往生者的丧礼后,做给留下的亲人带回家去的一些,供以慰藉的人型木偶。」不待蔷薇自我介绍,或者根本也懒得搭理,这位被自己强迫带回家当听眾的对方是何方神圣,罗赛得又接了下去说到。

「这人,我要送他一程的这位,其实是我其中一个客户的亲人,他违背了死亡的誓约,他那死亡的鐘声,被自己强行打断了。」罗赛得语毕,乾哑的喉咙忍不住又发出咳嗽的声音。

蔷薇这时听的一头雾水,但倒也暂时转移了原来哀戚的心情,忍不住问道:「死亡的鐘声是?」

「那是一种救赎,一种生命的良药,一种不可违逆也不可逆的过程,应该说是没有尽头的终点-----每个人最后都会有一口等待着被敲响的鐘。」

「当死亡的丧鐘,终于敲响在一个人生命旅程上的尽头时,即便那人拥有仙神般的本领,也无法阻止审判的降临,就是上帝,也得低头。」木偶师伸出右手,在空中漫无目的的晃幽呀晃着,而那长着一颗颗黄斑的食指,刚巧被自顶上洒落的月光照耀到,此刻也随着手臂来回晃动,似乎想在虚无的微风中烙印下什么的样子。

接着,木偶师倾身,没有发丝的头顶进到了淡然幽雅的月光下,看着又好像没看着蔷薇似地,自顾自说:「然后,我就会用我全然的心力,把亡人仅存的保有一丝人性的灵魂,封存在一尊特製的木偶里,而今此后,我将以我的生命言行,来确保往者在人间的一切存在,得以继续延续下去,但要知道,这不过只流于形式罢了。」语毕,一股裊裊烟雾,自木偶师裂的一痕痕的嘴唇里呼了出来,在月光底下反射出一片片银白色的光彩。

「这就是我的天职,亲爱的游民小姐,那些顽固的亲人们,总爱聘僱我用木偶上演一翻生者与亡者团聚的戏码,更甚者,甚至会连日包月地把我与木偶留在其家中,製造一家一切依旧圆满的光景。」说到这里,木偶师忍不住顿了顿首,闪烁着光芒的眼睛,忽然在黑暗中变得清晰,那双眼别过去投射在屋子角落那一个,个子特别娇小的女性木偶上,蔷薇随着罗赛得的目光,惊讶地发现屋内每个角落都塞满了大小不一的人型木偶。

「然后,就出现了这么一个人,他,在我做的木偶里復活了,现在满脑子想着未竟的復仇,正在这城市里游荡着。」罗赛得停顿了一下,并发出了一点用粗糙的手摩擦下巴鬍渣的声音。

罗赛得不带感情的阐述着:「他要的是,那个把持着这个城市的布尔什维克党团的,所有成员的命。」

蔷薇一听到「布尔什维克党」忍不住心头一惊,想起艾仁偶然下,曾经不情愿地提起过,这个没有被证实存在的地下集团,蔷薇也记起那是在自己新婚不久的一个夜晚,在洗澡间打扫时,偶然于沐浴盒子边发现的一只雕琢精緻考究的纯金的指环,然后艾仁就忽然不知从哪里抢进来,把那戒指取走,并轻描淡写的丢下那是「布尔什维克党」的父亲的遗物。

「怎么?」木偶师瞄了一眼蔷薇起伏不已的胸部,问到:「你有听说过这个组织?那群自命不凡的布尔什维克的份子?」

「不,」蔷薇赶紧镇定了下来,说道:「只是不敢相信其真实的可能性。」

「话说回来,」木偶师道,「你也该去盥洗一下,那身上的臭味弄得我颇难熬的呀!」

「阿!好的,真是抱歉。」蔷薇显然因为自己身上的气味,而有点难为情。

木偶师摆了摆手,徐徐起身指引蔷薇到屋子深处一个简陋的浴厕,并在其窗边小心翼翼地点了盏蜡烛灯,待蔷薇进去后,木偶师道:「我与妻子才刚搬进此城不久,电线都还没有接哩!对了,我去楼上拿乾净的衣服,待会便会放在门外椅子边上,麻烦你自便了。」

「好,那么麻烦你了。」蔷薇掩上门后道。看着斑驳的澡间,与那大缸水面浮动着黑绿青苔的洗澡水,不禁悠悠叹了口气,不知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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