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他双手抱胸连退几步贴在墙角,惊恐道:“你还想干什么?”
花甜……
她有这么可怕吗,瞅把人吓得,脸都白了。
花甜伸出食指,笑靥如花:“安啦,安啦,最后一点,让你哥说出刁美凤的头在哪,还有犯案细节。”
赵华浑身一震,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腿肚抖若筛糠,刁美凤的死具体细节只有警方知情,头颅尚未找到,也只有警方知道,咋一听,赵华吓个半死,他只知道他哥杀了嫂子,但对头颈断开肉骨分离的情况全然不知,他哥虐杀了嫂子,难道会放过他这个奸夫。
一时间,赵华心乱如麻,跟有十五桶水似的,七上八下,脸色比墙面还惨白。他之前还帮他哥请律师想争取减刑,现在看来,对他哥那是减刑,对他可是催命啊。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眼前的小女警轻而易举挖出他跟嫂子的关系,还有哪个未曾出事的孩子简直是个定时炸-弹,审时度势的天平左摇右摆,一边是哥哥从小到大的疼爱帮助,一边是自己性命之忧和前途似锦,最终天平停在有利自己的一边。
对不起,大哥,赵家必须有人站起来,既然你倒了,那个人就只能是我,你那么疼爱弟弟,一定会理解我的。
赵华平静下来:“我去试试。”
花甜伸出食指冲他晃晃,“不是试试,是必须。”
赵华好看的眉眼瞬间皱起,“我没法保证。”
花甜微微一笑:“赵华同志,你也是体制内的人,应该很清楚命案对警察的意义,命案必破,绝不仅指凶手绳之以法,而是案由凶器细节全部都得对的上。赵阔死扛不说,分尸案就一直在,什么公安部旧案大比武,检察院巡察啊,一次又一次翻出来讨论重审,这次不说,总有说得一天。
也许他死了,案子还挂着内网上,被一代又一代警察持续性攻关,你玩过打地鼠吧,要相信我们警察的毅力。不过到时候接手的警察会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不好说喽!”
*
“甜甜,甜甜你知道吗,杀妻案那个凶手招了。”
一大早,秦朝夕就把用被子裹成毛毛虫似的花甜抱起来可近摇晃,晃得本不清醒的某人头晕目眩,仿佛有一万颗星星围着自个公转。
“甜甜,甜甜,快醒醒!穿衣服,去办公室!”
花甜迷迷糊糊爬起来,晃晃荡荡踱到洗手台,急得一旁秦朝夕恨不得抢过牙刷替她刷。
半响,满口泡沫的花甜转过脑袋,含含糊糊道:“你刚刚说谁招了?”
秦朝夕握着小拳头,一脸激动:“就前几天你们重案组破的杀妻案凶手啊,一五一十全说啦。”
花甜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局里让我去旁听,嫌疑人忒配合了,问什么说什么,简直是犯罪心理最完美的案本。”秦朝夕星星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少女怀春,谁想到是采访到凶残分尸的杀妻犯。
花甜摇头,再次感叹警局没一个正常人。
秦朝夕跟黄鹂鸟似的,叽叽喳喳,一时间仿佛花甜附体,话痨的不成样子。
“他先借着离婚的由头把受害者哄回家,等晚上入夜对方睡着,拿起枕头捂死她,尸体塞进蛇皮袋,次日清晨三轮车运走,而后分尸,尸块扔到海鲜市场,骨头扔进臭水沟,头颅扔到下水井里,你是不知道,技术大队捞的时候,吐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地下水腐蚀性强,找到的时候只剩白骨骷髅,两个眼眶黑洞洞的,照片我都不敢再看第二次。这种丧心病狂的男人太可怕了,结婚七年,一框白骨,我以后真不敢结婚了。”
秦朝夕抱着花甜胳膊,瑟瑟发抖,离开学校第一次便遇到如此丧心病狂的杀人犯,听他麻木冷漠地讲犯案细节,妹子吓得够呛,背心湿透,毛骨悚然。
她第一次庆幸,受害者是在睡梦中迎接死亡,不然被同床共枕最信任的丈夫捂死分尸,她得有多痛。
“凶手没说他为什么杀妻?”花甜问道,手骤然收紧。
秦朝夕摇摇头,“他说怀疑妻子红杏出墙,因为猜忌杀人,不可理喻,我想送他一首算什么男人。即便真到了那一步,离就得了,犯得着杀人,男人这种生物,把□□权看得比什么都重,偏偏又不珍惜身边的配偶,搞不懂。”
花甜抱抱秦朝夕,安慰重塑价值观的朝夕妹子,觉得一时间她的恐恋症是好不了了。
“他之前不是嘴硬得很?”花甜不经意问道。
秦朝夕随口道:“据说是他亲弟弟来劝的,小伙子可聪明了,先晓之以情回忆小时候的美好,再忆苦思甜感叹这些年奋斗不易,最后使出杀手锏,说他哥要是不交代,他的公务员工作就没了,只能回老家种地,一套组合拳下来,他哥全招了。牛,太牛了。这套流程我要拿笔记下来,说不定以后可以活学活用,套在其他嫌疑人身上。”
秦朝夕激动跑开。
花甜放下漱口杯,长长地舒了口气,赵阔最终也没有坦诚刁美凤怀孕的事实,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变态,赵阔选择自己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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