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 / 3)
“我不是君子,我是你妈,站不站住!”花盈秀到底上年纪,体力远不如猴似的花甜,追了一会,佝着腰不住喘气,实在追不动了。
花甜停下来,双手抱胸眼神机警,躲在对角线离花女士最远的位置。
“你不打我,我就停下!”花甜虚张声势道。
花盈秀斜了自家闺女一眼,眼中露出悲愤之色,内心第三百七十二次问自己,她怎么生了这么个淘玩意,一定是她爹基因不好。
“我不打你。”花盈秀气得肋骨疼。
花甜挑眉,眼神警惕,往后又退了两步,她妈出尔反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真不打你!”花盈秀牙痒,硬挤出一丝笑容:“要不我给你起个誓。”
“不用,不用,您可是世上最好最最和蔼最最最慈祥的妈妈,我相信你。”花甜巅巅跑来,搀着气呼喘喘的花妈坐椅上,殷勤妥帖给她捏肩膀,表情要多狗腿有多狗腿,好像方才把她气得够呛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力道够吗,我亲爱的母亲大人。”
花甜手法娴熟,一按筋骨都松了几分。花盈秀怒气渐消,她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女儿都不知该从何说起,沉吟半响才语重心长聊起来。
“甜甜,妈妈不是忽悠你,花家祖上术士出生,最早可以追溯到战国鬼谷子一脉,咱家世代神婆传女不传男,你奶奶我妈是有真本事的神婆,解-放前在关外那也是玄学界响当当的一派魁首,花家最擅望气识人批命,惹到大人物,才举家迁到南城。
我资质不济,无法继承花家的真本事,你奶奶又有所顾忌,不敢倾囊相授,结果搞得不上不下,半桶水都不如,只能干些上不得台面的白活,你爹是个书呆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为了养家养活你,打擦边球到底丢了花家的脸,现在回关内,我都不敢说自己是花家后人。
我不行自然没法教你,所以才任你晃荡到现在,望气批命确实存在,有迹可循,老祖宗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我你奶奶都能证明。
你出生时正值中元,恰逢鬼门大开,命格极阴,小时候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若非你奶奶留下的法器玉佩护着,绝对活不到今天,但玉佩力量越来越弱保护作用也越来越差,你奶奶走之前曾替你卜过一命,说你二十二岁有大劫,轻则残废重则丧命,你不相信妈没关系,奶奶的话得听呀。”
花甜回忆起记忆中高深莫测的花奶奶,不禁有些迟疑,但党和学校多年教育绝非白上,一朝一夕改变既有三观,太难为她了。
况且,她老娘这些年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和神叨叨的高人气质,一己之力养家糊口,不仅温饱无忧还略有盈余,物质上从未亏待家人,从小到大其他小朋友有的东西,花甜从未缺过,她有的东西,人家还只能眼巴巴看着。
花妈把她送进学校,接受了二十多年唯物主义教育,现在半道刹车让她相信神叨叨的玄学。
花甜头大。
“妈,你不想我出去浪就直说,犯不着拐弯抹角吓人。”
难为她妈一把年纪还苦口婆心忽悠闺女,职业病要不得啊。
花盈秀一拍大腿,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我好心好意跟你说,你当我胡说八道。”
花甜掏掏耳朵,“母亲大人,什么望气批命,命中大劫,您写玄幻小说呢,您怎么不吹我是力挽狂澜救万民于水火的天命之子。”
“呸呸呸!”花盈月一把拧住闺女耳朵连呸三声,双手合十朝东拜拜:“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花甜不住挣扎,“妈,我生气了,我真生气了。”
花盈月抽出手来,对着花甜脑门卡咔嘣两下,“你生气,你好意思生气,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妈的话都不听,你掏出玉佩看看,我骗没骗你。”
花甜腮帮子鼓鼓的,像炎炎夏日池塘里的小青蛙。她一脸不服气,掏出领口的玉佩一瞅,下巴掉下来,表盘大小的双鱼造型羊脂玉红了!她带了二十多年白润如新的玉佩居然红了!
花甜不信邪,左右上下,灯光切换,平日温润如水的羊脂玉始终泛着一缕红色,她食指搁嘴边舔舔,卯足力气可劲擦,那股鲜红稳如泰山,弯眉形状像在嘲讽花甜的不自量力。
打花甜有记忆起,玉佩便挂她脖子上,从未离身,到底怎么回事,花甜方了,她望向花妈,眼神诧异。
“妈,你到底做了什么?”
花盈月接过玉佩长长叹了口气,“你奶留了封信,让我等你二十一了打开,我前些天知道,你奶奶曾经试过帮你逆天改命,不仅失败了还把自己搭进去,她怕我铤而走险,一直瞒到现在。花家祖传双鱼羊脂玉只能保你到二十一,其余的就靠你自己了,甜甜。”
花妈眨巴眨巴眼睛,眼角慢慢湿润。
花甜眼角微微抽搐,整个脸部肌肉都绷紧了,她小心翼翼问道:“您开玩笑的吧,妈。”
花盈月转过身,又是一声长叹,叹得花甜小心脏噗通噗通,差点跃出胸膛。
“我倒希望是假的,但你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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