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宠婢 第39节(1 / 3)
宴饮过半,双方渐渐谈到正轨上来,此时索罗小王子却道:“陛下,我来京之时,父王特意嘱咐我,说早向往大端风华,可惜不能亲来,颇是遗憾,不过如今我两国即要歃血为盟,父王便想着先与大端结个秦晋之好,再订立盟约,不知陛下意向如何?”
皇帝闻听此言,知道是要和亲的意思,一时心绪复杂,却也只得问道:“不知北戎是想求娶我朝哪位公主?”
孰料那北戎小王子却道:“天家之女贵重,北戎心向往之,只是也知陛下不舍爱女,倒不如择一宗室女,封为公主,嫁往我北戎,如此岂不两全?”
皇帝松下一口气来,只问:“不知索罗小王子看中的是哪位宗室女?”
“我有幸见得嘉宁县主一面,惊为天人!想必父王定然欢喜。”
他话音刚落,齐敬堂便如耳畔一声惊雷,已容不得他多做思考,稍一犹豫间便是再无回旋余地,他不等皇帝回答,便已率先开了口:“小王子有所不知,这嘉宁县主并非是宗室之女,只怕不妥,并无联姻之效。”
此时封辰也道:“既是两国联姻,无王室血脉则可,不如小王子另择一宗室贵女。”
“无妨。”,索罗小王子道,“既非宗师王女亦封了县主,想必此女颇有福运,将此等福运带回北戎,想必日后北戎与贵朝必长久牢固,我北戎亦能兴盛繁荣。”
北戎小王子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犹疑,只因他那日见过画像后,又着人打探,亲自悄悄见了一面,见那女子果真绝色,知道父王定然欢喜,日后待自己继承了王位,亦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他们北戎不似中原那般重视亲缘血脉,只要陪嫁的珠宝赏赐不少,是否有天家血脉又有何妨。
齐敬堂却从酒案后走出,跪地同皇帝行礼:“陛下恕罪,臣今日想向陛下求取嘉宁县主,望陛下允准!”
一语落,满座皆惊。
索罗小王子一拍酒案,高声道:“大都督这是什么意思?你早不求娶,晚不求娶,偏我北戎向陛下求亲之时,便要求娶,可是贵朝不把我们北戎放在眼里,无意缔结这合约?”
皇帝也沉了脸色同身旁侍候的太监道:“大都督喝醉了酒,还不扶下去休息。”
齐敬堂却明白今若真下了这殿堂,便再无回转的余地,他直起身,声音在殿内显得尤为嘹亮清晰:“陛下,臣未喝醉,臣求陛下下旨替臣与嘉宁县主赐婚,臣有罪,在嘉宁县主落难时与其早有夫妻之实,不何能和亲?臣隐瞒于陛下,甘愿受责,臣愿以往日之功,求陛下一道赐婚的圣旨!”
南枝正在园中替新种下的茶花修剪着枝叶,她前些日子上街,总觉得似有人窥视,心中不安,这些日子便都窝在府里,索性无聊时,便命人种了一小片花圃,她亲自打理。
她正修剪得专注,此时丁香却气喘吁吁地匆匆跑过来:“县主!县主出事了!”
南枝一惊,指尖被利剪划破。
丁香已跑到近前,不敢耽搁,忙道:“今日北戎小王子忽然向陛下求娶县主!孰料定远侯爷却当庭求陛下回绝北戎的求亲,还请陛下下旨,给您和他赐了婚,听说北戎的使团怒而离席,陛下也震怒不已,当场便褫夺了定远侯爷大都督的官职,并罚下四十脊杖!”
作者有话说:
大婚
南枝没有耽搁, 命人套了马车,一路便往侯府来。进府的这一路并无人阻拦,直到一路匆忙进了积雪堂。
她打了帘子进来, 扑鼻便是一股血腥气并着浓浓的药味。
南枝反倒有些情怯,脚步慢了下来, 见里头竟无人侍候。及到了床旁, 见齐敬堂正昏睡在那。
他趴伏在枕上, 身上只着了件淡薄的中衣, 显然是已换过了药, 可是其下仍有斑斑点点的血迹渗到中衣上。
南枝挨近了些, 嗓中好似堵了块湿重的棉, 使得心口内处的疼痛愈发明显滞涩。
她抬手将他的中衣掀开一角, 便是触目惊心泛绽着的血肉,哪怕已敷了厚厚的药,却仍见伤处的狰狞。
南枝蓦地鼻头一酸, 四十脊杖哪里就是那么好挨的。
南枝抹了把颊腮上的泪, 见架子旁搭着块帕子,便取过来,俯下身小心的替他擦着额上的冷汗。
手背贴到他额上,似乎也有些发烫。南枝便出门去打了盆温水来,绞了绞帕子,轻轻的敷到他额上。
鼻尖一阵若有似无的幽香, 是他熟悉的他身上的桂花香, 齐敬堂从梦中惊醒过来, 一把扣住那细瘦的腕子。
“南枝。”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唤她。
抬眼却正对上一双惊惶的, 已有些通红的眼, 像只小兔儿一般。
他凝目良久, 直到掌下传来温热的触感,他才终于确定,这终不再是一段虚无的梦。
手掌渐渐松开,南枝的腕子脱离了桎梏,便继续将帕子又去过了遍水,替他重新敷在额上。
见他人盯着自己瞧,南枝垂下眼来。半晌挤出生涩的一句:“疼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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