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的样子。
我们几个人下了车。
老孩儿他们几个把事先准备好的花圈和纸元宝等物开始往下搬。
在院子的门口。
穿着孝衫的王一苒和他的小儿子就在门口站着。
我们几个来到院门口。
王一苒看到是我,先是愣了一下。
但是,依然是没有表情捅了一下他儿子。
然后两人一起跪下,朝我们几个磕了头……
我们受了礼,在一个中年男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院子里的露天灵棚里。
灵棚里,只有关雪一个人坐在那儿。
背对着门口,在不断往前面的火盆里丢纸钱烧着……
灵棚里头,两个高大的棺材,并排放着。
旁边是班勇和班立明的遗像和芳案。
周围,都摆满了花圈。
两个大棺材和芳案被簇拥在黄白花的花海之中……
我们几个来到芳案跟前,给两个人分别上了芳,然后,跪在地上给两人分别磕了几个头。
粗略的程序,就算是走完了……
然后,我朝李贺老孩儿他们挥挥手。
他们几个知趣儿的退了出去。
关雪坐在小凳子上,至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不断的往盆子里丢纸钱,翻纸钱,丢纸钱,翻纸钱……
始终在重复那样的动作。
整个人魂儿,似乎已经被抽走了……
脸上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没有看我们任何人任何一眼……
她根本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就更别提什么要打我一顿,骂我一顿了。
这跟我们之前预料的情况,决然不同……
我左右看了一下,寻来一个木头椅子放倒,坐在了关雪的身边。
然后,跟着她一起往盆里丢纸钱烧……
她不说话。
我也不说话……
就这么烧着。
冬天的天很短。
很快就黑了……
我跟她一起就这么烧,烧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样子。
关雪终于扭头看我了……
但是,也就是看了一眼而已。
然后,继续坐在那,跟一个机器人一样,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烧纸,填纸,翻纸……
天黑下来的时候。
李贺抱着两个军大衣进来,看看我,然后冲关雪点了点下巴。
我会意,把军大衣接过来,自己披上一件,然后来到她的后面,给穿着单薄的白孝衫的关雪也披上了一件……
关雪在我披上军大衣的一刹那,停下了手里烧火的棍子。
但是,也就是停了一下而已。
然后继续她那机械的动作……
李贺在后面朝我挥了挥手。
我于是赶紧出了灵棚。
李贺道:“老大,我跟那个主事的家伙唠了一会儿,他是关雪的大哥,也就是班勇的娘舅。
“他说了,这爷俩明儿个出,因为没有男人主事,他这个娘舅又是乡下来的,根本也主不了啥事儿。
“这娘俩又什么都不懂。
“所以,这棺材其实,根本就没地儿下葬,明儿直接就送火葬场就火化了……”
我闻言大惊:“怎么是这么个情况?
“班家怎么着也算个豪门,到这啃劲儿的时候,就没个人出头?”
李贺道:“树倒狐猴散,班家能主事的男人没了。
“班家倒了,人这个玩意儿多现实啊。肯定有多远跑多远啊,谁愿意参合她们家这再也没有任何回报,出力不讨好的破事儿,
“她俩女的,平时大多娇生惯养的,这本来好好的一家子,两根房梁一起被抽掉,她们哪见过这等世面?
“所以,她们哪能主的了这个事儿,另外,估计精神已经崩溃了,还能主个屁的事儿?
“女人嘛,平时的时候你看她们咋咋呼呼的,真格的,到了扛事儿的时候,大都只会哭。
“家里要是没个男人,大多是抗不起来的……
“心力憔悴的关雪和王一苒,自然也不能免俗……”
我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行啦,我事儿我来办,幸好还有点时